“不用那么紧张。”看降谷零浑身绷直的样子，鹤川悠夏有些好笑，“看你的左前方第三个，那也是情报组的基层代号成员，进来的不止你一个。”
“基层代号也能进来？”降谷零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那被灭口的可能性就少了一点。
“能啊，这里又不是什么秘密。”看了眼正跟科恩捂着嘴说话的基安蒂，鹤川悠夏伸出手挡在嘴边，“不过真正有通行证的没几个，基层想进来办个临时通行证就好。”
这里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一旦实验室有成果展示便会来这里，不过能在这里展示的也代表组织不是重视的，中高层成员可以选择性过来观看。
真正受到重视的成果会直接在实验室进行，并且由实验室通知人员到场，至于能到场的人员身份那就不用说了。
“这里是干什么的？”降谷零学着鹤川悠夏的样子挡住嘴小声说话，他现在已经猜到能进这里的怕是只有中高层，基层代号可以选择性被带进来。
而且中层之间的暗潮汹涌不是秘密，挡住嘴交流是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读唇语。
“成果展示。”
鹤川悠夏话音刚落，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便出现几个穿着防护服的身影，紧接着一个满目惊恐的男人被押着进来。
实验室隔音很好，外面只能看到实验员偶尔的比划。
看到男人被绑在凳子上，手背被扎上了输液针，挂上了应该是生理盐水的东西，降谷零立刻猜到了成果展示到底展示的是什么。
他的视线中，大家的表情都很平淡，有个别人眼神中透露着兴奋，降谷零很想知道鹤川悠夏是什么表情，转过头同样看到一张平淡的脸。
“人体sy，对吗？”这一刻，降谷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可以这么说。”鹤川悠夏眨了眨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了降谷零一眼，“要是接受不了你可以出去。”
她不是在鄙视降谷零，而是这东西确实是没人性，如果今天送她来的是诸伏景光，她同样会把人带进来。
如果他们想要往上面爬，以后这种场面只会更多，现在他们必须要习惯。
“我没有。”降谷零喉结一动，目光再次看向实验室里面，这时候实验员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一管不知名液体正在缓慢往输液管中注射。
“要习惯。”鹤川悠夏目不斜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把他的反应印在脑子里。”
紧接着男人呼吸急促，旁边连接的仪器肉眼可见数据发生了变化，心率飙升，男人身体剧烈抖动，开始挣扎，身后死神的手紧紧压住他的肩膀，他的四肢因为剧烈挣扎被铁链磨破，很快血肉模糊，红色液体顺着椅子流下，汇聚在椅子下方。
降谷零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但脸侧隐隐抽动的肌肉出卖着他的不平静，椅子下的手紧紧攥拳，指甲深插入肉中。
“波本，把眼神收收。”
降谷零猛然回头，那双带着隐忍的眼睛对上鹤川悠夏幽深的目光，瞬间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