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可不是他非要留下来做“多余”的事情,是小猫太过于识时务了而已。
“那走吧。”岑羡云扬了扬下巴,他盯着崎岖的墙壁,目不斜视地模样丝毫没有半点妖蛇的邪性,反而像是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
妖蛇既然敢将山洞建在半山腰上,自然会留有一条出去的路,悬崖峭壁,即便是有双足的人类没有其余工具的辅助,都难以攀登,更何况没有双足的蛇?
岑羡云转身面对着谢猫猫,视线却丝毫没有落在谢陵游的身上,下身的异常方才平息,他可不愿意立着下半身逃亡。
他开口,声音冷的仿佛淬了冰:“起来。”
谢陵游不明所以,但迫于妖蛇的可怖,乖巧地起身站在石床床尾处,未着寸缕的赤|裸感让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耳垂更是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忍不住偷偷瞟妖蛇,却发现对方面色平静,视他为空气般自顾自地动作。
岑羡云不知道谢陵游在想什么,他摸到了石床下的机关,咬破指尖将血滴了进去,石床从中裂开,露出昏暗地道路。
这种密闭的道路往往空气不畅,寻常人若在其中久待必会窒息而死,不过妖蛇是筑基期修士,体魄远超常人,稍稍忍耐未必不能通过。
他回头看向谢陵游,经由系统处理过后的玄龟内丹不含杂质,大大的缩减了炼化的时间,再加上谢陵游血脉特殊,天赋异禀,一夜过去,他已然在睡梦中达到了筑基。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恢复了神智与人身。
早知如此,他昨夜必不会给谢陵游服用那颗内丹。岑羡云从谢陵游通红的耳垂上移开视线,虽心中懊悔万千,面上却平静如常,让人瞧不出丝毫端倪。
“走吧。”他意简言赅地开口,率先跳入了地道之中。
等到谢陵游进来之后,他合上了内里的机关,石床瞬间恢复无恙,从外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岑羡云看着眼前的一切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妖蛇心思如此缜密,只是不晓得它是否曾预料过自己原本的死法是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低贱人类杀死?
他扯了扯唇角,在一片漆黑的甬道中露出讥讽的浅笑。
甬道狭窄,且不曾放置任何能照明的物体,一片漆黑让行走在其中的人如同瞎子独行,蛇尾游动的“嘶嘶”声与“哒哒”的脚步声在幽长的甬道中放大了数倍,彼此交错之下,颇有几分恐怖的效应。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让岑羡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不论其他,至少他不会一不小心便瞧见小猫周身,让妖蛇这不中用的身体做出不应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