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真无情,何必行不衷?”
还不等他联想更多,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冷声:“今日之事,不可胡乱传之,他日,若我从旁听得,必亲自造访诸位。”
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入每一人耳中,柳良瑜想起自己方才的联想,不由得后背发凉,若是叫凌蘅仙尊晓得,他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对于自己用威胁封口的行为,岑羡云没觉得有半分不妥,修真界向来以强者为尊,凌蘅既然有这样的实力,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外界的风言风语并不重要,他只不过是不想小猫会因此误会,毕竟他最终需要达成的结局,是被谢陵游凌迟而死。
这么想着,岑羡云不由得苦笑,他低眸瞟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猫,恕他实在无法想想,这样天真的近乎愚笨的小猫究竟要如何,才会恨得要将人凌迟致死。
“唉。”
岑羡云幽幽叹息,木已成舟,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总不能任由小猫自生自灭吧?
“你这是……”
岑羡云刚踏入院内,就听见迟疑的话语,他抬头望去,只见竹林边的石桌上正坐着一人,他不知来了多久,桌边的小炉将水烧得沸腾,咕噜噜地往外冒着热气。
“在哪捡了个……”男修微微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得打量了一边藏在凌蘅怀中的少年,逐渐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好苗子?”
男修散漫的坐在石凳上,支起左手将自己的脑袋枕了上去,歪着脑袋瞧着门口的二人。
明明此处是再简朴清雅不过的位置,偏他坐的实在是不甚端正,硬生生破坏了院中幽深清居的氛围。
他身着薄薄的墨色单衣,交叠的领口略有些散乱,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与细细的银链,本就修长白皙的脖颈在银链的衬托下更加瞩目,右耳耳垂处悬挂着一缕红色的流苏耳环,因着脑袋的倾斜的方向垂在下颌处,平添了几分不似仙人的邪魅妖冶感。
竹叶遮去了大半日头,落下斑驳的菱形影子,映在男人明艳的容貌上:“这不会就是你要收的徒弟吧?”
岑羡云认出了此人,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出口的声音犹如浸了寒冰,冷的刺骨:“与你无关。”
“怎么就无关呢?”男人微微睁大眼睛,狐狸似的眼睛轻轻一转,脸上挂起似真似假的抱怨,“我家少阁主对你可是敬仰有加,听说你要收弟子,当即什么都……”
“戚百风,不要用那孩子做借口。”岑羡云将面前的人和剧情对上号,语气中添了几分不耐,“他心中有道,我不适合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