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般的眼珠湿漉漉的,眼尾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剔透的眼眸中折射出委屈的光芒,可即便如此,他除了将团扇扇柄捏的更紧以外,再无任何反抗的意思。
这样任人采摘的模样实在是勾的人心动不已。
岑羡云喉结滚动,理智尚存,他也没有想要在众人面前表演节目的心思,灵力很快从丹田中离去。小猫的丹田清澈干净,似乎并没有招惹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
岑羡云丈量着小猫的腰,手掌上移,两指摁在谢陵游的脊椎上,从骨龄上判断,小猫如今应当是……十九岁。
正巧是原剧情中,谢陵游来到罗山八方遇到颂隐的年龄。眼前的是幻境,还是时空的再次错乱?
窥视的目光如影随形,岑羡云放下心中的猜想,将谢陵游拦腰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
半旧不新的木门被贴上大大的喜字,门扉两边更是挂上了红亮亮的灯笼。只是它们的颜色过分的鲜艳,让人生出隐隐的不悦来。
岑羡云不是么有注意到这上面的异常,但他眼下顾不上那么多,他一脚踹开木门走了进去,还不忘用灵力掀起一阵风将木门“砰”的一声合上。
巨大的声响似乎恐吓到了某些藏在暗处的东西,它们畏惧着,如同见了光的阴暗爬虫飞快的消失。
但岑羡云还是不放心,他的猫,不应该被其他东西窥视。
澎湃的灵力构筑出厚厚的壁垒,强悍的修为不加掩饰的放出,让整个空间都出现了刹那的扭曲,这样的粗暴的行为几乎要将这个不知因何而诞生的荒诞世界直接摧毁。
直到确定整个房间的所有角落都被灵力覆盖的严严实实,任何视线也无法窥探其中的色彩时,岑羡云才抱着谢陵游走到床榻边。
破烂的茅草屋里摆放着一张出乎意料的豪华大床,红通通的床单映照的来人的面颊都染上了几分红意,大大的双喜映入眼帘,仿佛某种无声的催促。
不过……
构筑环境的人似乎有些缺乏常识,什么人家的未婚夫妇在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洞房花烛夜?心中这般想,岑羡云的脸上却没什么情绪波澜,他将谢陵游放在床榻边,小猫很听话,乖巧地坐好。
他的双手仍旧牢牢抓着扇柄,因为过分用力,指关节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白色。
“谢陵游?”岑羡云没有抽走小猫手中的团扇,而是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