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痛！”方尘叹息了一声。
秦燃翻了个白眼儿，你脑壳痛？你还会脑壳痛？
“我看见你翻白眼儿了，你下次翻白眼儿之前，请转个身，稍微避开一点人行吗？”
方尘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一根头发，足足有两米长，问道：“你说得线索，是这个吗？”
“与我感应到的气息一模一样，应该就是这个。”秦燃接过那根头发，只觉得怨气冲天，阴寒阵阵。
“的确有小妹的气息。”方尘眼睛中满是痛苦，这根头发上面怨气冲天，他不敢去想，因为他想到了很多禁术。
那些本不该存在世上的禁术。
一如这个逆乱阵一样，本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之上。
“给我查，我要大秦境内，所有擅长特殊阵法的家族或者宗门的资料。”方尘脸若冰霜。
他的心在滴血，在痛。
他一定要查一个结果。
“三天。”秦燃算了一下时间，从帝都调阅资料，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以夜帝之名，悬赏地下世界，让他们去查。”
方尘交代道：“隐身在黑暗当中，他们无孔不入，有些事情，查起来方便，而且，他们遍布极广，很多偏远的小势力小家族，你们镇魔司未必有备案，但他们能查到。”
秦燃一言不发，走到一个角落，一脚踢在一个乞丐的屁股上，弯腰说了几句话。
方尘看在眼中，也不多说什么，总觉得秦燃这家伙，要抢萧天放的丐帮帮主之位。
“乞丐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谁会在意一个乞丐啊？”秦燃说道。
“只能说明青阳城的人笨，一个乞丐，呆在一个地方，一个角落，一呆就是七八年，猪脑子也觉得有问题了。”方尘冷哼道。
“少爷教训得是。”秦燃不反驳，认为言之有理，下次是该换换方法了。
当然，整个镇魔司的情报系统自行运转，各行各业都有。
他只是让青阳城的几个人，办成了乞丐而已。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办成了乞丐，总不能让其他几人做大爷吧。
“陪我去喝杯酒。”方尘心情很不舒服，关于小妹的事情，只是刚刚有点头绪罢了，这还是查了八年的结果。
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顺利。
到了他习惯去的小酒馆。
“老板，还是老样子。”方尘招呼道。
“王，王，王爷！”酒馆老板也知道了方尘的身份，不再淡定，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还是从前的我，在这里喝了三年酒的我，老板不用拘束。”方尘笑了笑，随意找了位置坐下。
酒馆都是老顾客。
很多人都见过方尘。
等方尘落座，其他人吃菜喝酒时，再也不如先前那般惬意了。
“我还是那个你们熟悉的我，不用拘束，不用介意，一起在这里喝酒喝了三年，大家其实也算是酒友了，不必如此。”方寒劝说。
虽如此说，可身份变了，一切都很难再像从前了。
这就是他一直不愿意泄露身份的原因。
很多人，很多事，都会变。
他笑了笑，幸好，她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