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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秋，李福终于迎来了武道上的第一个小进步：一次换皮成。
代价是被逐出武馆。
没得办法，为了尽快获得武力，难免要偷奸耍滑。
几次三番，老管家终是看不过去，将他赶走。
实话实说，能拖上这么长时间，也算他的福气。
“福哥儿，带着路上吃。”
两个人作为众杂役的代表，送上一包东西。
都是他们平日省下来的吃食。
看这一大包，至少能顶个两三天。
“好，我收下了，等我混出名堂，可以来找我。”
李福有点感动，给了个承诺。
当然，混不出名堂，就别找他了，找也没用。
时间比较紧张，三天内找不到下家，只能回家啃老。
那点自尊，他放不下。
十四岁的身子还没长全，一次换皮，并没有显著提升，拳法虽略有精通，但仍不是普通壮汉的对手。
想找武行活计，并不容易。
早就打听过了，城中有条巷子，是闲散武人的聚集地，常有主家过来雇人。
县城不大，很快找到了地方。
入眼所见之人，多三五成群。
自己就挨着感觉顺眼的人群，开始等待。
饿了就吃杂役们送的吃食，渴了就厚着脸皮去附近人家讨水喝。
雇主是有，但要求都不低，以他现在的条件，很难被选上。
倒是在人群中听到了一则消息，或可前去一试。
“郎君面生得紧，第一次来？”
“不是，听说这请护院，来看看的。”
“哦，往里走，到底那院就是。”姑娘的态度瞬间变得冷淡。
“多谢。”
不顾两旁的莺莺燕燕，快步走到头。
眼前的院门半开着，便推门而入。
“找谁的？”
“听说这边请护院，我来看看。”
“就你？”
“试试的。”
“在这等一下，我去叫人。”
“好。”
等了不算久，连跑去叫人的丫头在内，一共出来了六人。
“小兄弟练过武？”领头的是一位正值年华的红裙女子。
“练过，在赵家武馆当的杂役，学了几年，练得还算好。”
“可否展示一下？”
“好。”
应声之后，李福原地摆起拳架，再呼喝打出。
约一盏茶的时间，一整套洪线拳认真打完。
六人也各自认真地看完。
红裙女子与身旁的老头耳语几句，那老头先点头、后摇头的，感觉没说什么好话。
“我们这招的是能打的护院，你拳打得是不错，可年纪小了点，没什么气力，并不合适。”
果然，红裙女子有了决定，理由说得也充分。
“我可以不要工钱，只要吃饱就行。三年，只要给我三年的时间，我有信心成为武师。”
“到时，您这有武师坐镇，安全就有了保障。”
为着自己的将来，李福语气诚恳道。
“小子，不怕闪了舌头？三年成武师，你当武师是什么？”那与红裙女子耳语的老头，突然怨气上涌，质问道。
“进度随时可以查验，拳法是否精熟、气力是否增长，这些骗不了人。”李福只看向做主的红裙女子。
“我这只收家世清白的。”红裙女子态度转变。
“我叫李福，城西过去十五里，李家村人，爹娘健在，随时可以查访。”明白这是要知根知底。
“小顺，跟他去一趟，赶在天黑前回来。”红裙女子向一个青年吩咐。
“好的，姐。”
看青年恭顺的模样，不像亲姐弟，倒像是主仆。
这事多半是成了，李福心中大定，先向青年点头示好，再结伴而去。
“姑娘，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话连篇，实不可信任。”等两人走远后，老头拆台道。
“只管吃饱，左右花不了几个钱，真若不堪用场，打发人走便是。”红裙女子明白老头的一点小心思，轻描淡写道。
理是这个理，王老头确实不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