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五年前一样，孔大儒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p>
“接下来，还要准备什么？”</p>
“劳烦学士，写出与孔如雪交好的人家，还有交恶的人家，不论男女老少，一一写下。”</p>
“管家，去书房，右边架上上放着一个盒子，快拿过来！”</p>
孔大儒急呼，早在五年前，他跟段七是同样的思路，所以段七要的东西他都有。</p>
如此一来，段七倒是省了些功夫。</p>
盒子里的东西一分为二，段七看一部分，顾君生看一部分，孔大儒在旁边做补充。</p>
管家让人准备茶水点心，又跑出厨房看着饭菜。</p>
要是段姑娘能找到小姐就好了。</p>
严武拿出食盒，端出一盘栗子糕放在段七面前。</p>
段七捡了一块，“夫人让你带的？”</p>
严武看了看主子，默默点头。现在差事越来越难做了，都要学会面不改色的撒谎了。</p>
三个脑袋凑到一起，终于在一堆人物关系里理出三个不对劲的地方。</p>
段七指着自己的那一份，“孔如雪夸过的教书先生。”</p>
顾君生指着自己的一份，“被孔如雪骂过的马夫。”</p>
孔大儒拧眉，“还有谁不对劲。”</p>
段七、顾君生：“又青。”</p>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交换了物件，看了对方的东西后，更加确定又青有问题。</p>
又青是孔如雪院子里洒扫丫鬟，老实本分，规规矩矩。</p>
就在孔如雪失踪的前几天，她说相中了一个猎户，她要嫁给对方。</p>
“当时夫人给了她二十两银子，也算是全了主仆情意。二位觉得哪里不妥？”</p>
段七说道，“按照学士所写和其他人的证词，又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孔府对她也好。您找孔如雪想必也找过她，她有说什么吗？”</p>
孔大儒回忆起来，当时问又青可有线索时，又青说没有，别的，也没看出不正常。</p>
“您还记得她当时的神情吗？”</p>
“平静，好像她跟孔府之间没关系。”</p>
段七顺着说道，“既然重情重义，又为何表现的如此冷漠？又为何一去不返？”</p>
“三种可能。”</p>
顾君生接着道，“第一，她在府中表现的一切都是装的；”</p>
“第二，出府后突遭变故，性情大变；”</p>
“第三，她知道学士要去问，提前做好了准备。”</p>
“她怎么会知道老夫要去问她？”</p>
孔大儒睁大了双眼，有点跟不上顾君生的思路。</p>
段七解释到，“如果她不是普通丫鬟呢？如果她参与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呢？”</p>
参与什么，知道什么……</p>
孔大儒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你们的意思，如雪是被人绑走的？”</p>
“不排除这种可能。”段七继续说起又青的事情，“这张纸上，小姐的贴身丫鬟听到孔如雪跟又青夸过一个教书先生。”</p>
顾君生指着另一张纸，“这上面，管家说又青曾替孔如雪在账房支了二十两银子给一个学堂。”</p>
这些孔大儒都知道，却没想过其中关窍，因为如雪经常会给一些学堂，粥铺捐银子，他当时以为是很平常的一件事。</p>
“学士你看，之前去支银子的是谁？”</p>
被段七一提醒，他顿时汗流浃背，是黄杏！如雪的贴身丫鬟！</p>
再一想，如雪夸一个教书先生应该是跟黄杏讨论，而不是跟一个院子里的洒扫丫鬟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