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龙野坐在中间的椅子上。
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神色严肃的衙役，目光不善地审视着他。
龙野眉头微蹙，佯做不明所以，道：“两位警官，你们都问了我半天了，总该告诉我怎么回事吧？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你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清楚吗？”说话的是个女衙役。
身材娇小，明眸大眼小琼鼻，皮肤白皙。
有种江南水乡小家碧玉的清婉。
说话声软糯软糯的，带着点娃娃音。
饶是她故意板着脸，用严肃的语气说话。
仍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我做什么事了？”龙野疑惑道。
砰！
女衙役用力一拍桌子，厉喝道：“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地方机会，还不快从实招来？”
“冤枉啊，我连你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招什么呀，就算你们是衙役，也不能逼我承认我没做过事吧，我可是良好市民啊。”
龙野表现出一脸无辜。
一副简直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令对面两人动容。
“十三号那天晚上，你去洗浴中心找毛蝎做什么？为什么你去找毛蝎时候，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出现在了西城郊区废旧工厂里，成了个傻子？你最好如实交待，否则罪加一等。”女衙役平复了下情绪，严肃道。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啊。”龙野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道：“那天晚上我确实去上街的洗浴中心找毛蝎了，我去向他讨回公道。”
“为什么要找他讨回公道？”女衙役连忙问道。
“能给我杯水吗？嘴巴有点渴。”龙野冲女衙役淡淡一笑。
女衙役让身边的同事给龙野倒了一杯水，不耐烦地催促道：“现在可以继续说了吧？”
龙野喝了口水，点点头。
然后就将自己被毛蝎卖给鬼老四，以及怎么打听到毛蝎的事改动了下，简单说了一遍。
其中，一些细节直接略过。
他早就猜到了衙役很快就会找上自己。
毕竟自己光明正大去找了毛蝎。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衙役会怀疑自己和废旧工厂的事有关。
听完龙野的讲述，女衙役眉头紧皱。
龙野说的情况确实和他们掌握的信息基本一致。
“今天早上我也看了新闻，那些挨千刀的，幸好我命大，不然也被他们开膛破肚了。”龙野佯做心有余悸道。
“你说你以前是傻子，是因为被他们丢进臭水沟后才恢复记忆的？”女衙役似乎有点怀疑。
龙野耸耸肩，无奈道：“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司警官，他没说谎，他以前确实是个傻子，三年来一直在天使魔术剧团当小丑，我上次还见他被人欺负，挺可怜的，而且下午我问过天使魔术剧团的人，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男衙役同情地看了龙野一眼。
了解龙野的经历后，女衙役脸上再没有了严厉。
她之前只是粗略看了一下龙野的资料，并不知道龙野的遭遇。
看向龙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请理解我们的工作。”
“没关系，我理解你们不容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龙野和善笑道。
这时，一个衙役推门进来，“司警官，有人来保释他了。”
“知道了。”
女衙役点点头，拿起一份笔录放在龙野面前，道：“在这上面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