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曦便笑了一下,别看墨琪平日里斯斯文文的, 说话也很是温声慢语, 但其实性子里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既然那个方竹你们都打听清楚了,人品没甚问题,我这边没意见。”
他知道风阿爸来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意思, 墨书墨砚两家人都是东河家, 或者应该说, 他们都是原身阿爸买下的下人,自打买下那日开始,他们的一切荣辱身家, 甚至包括性命,那都是原身家人做主。
这里面也自然包括婚嫁。
好些的主人家,亲事便由得下人们自己做主,只是对方是个什么人, 却是要打听清楚不说, 还得征得主人家的同意,毕竟若是对方人品不行, 日后说不得还要连累主人家。
这个世界可不讲究谁犯法谁挨罚。
通常情况下都会被连坐。
下人若是在外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自己丢命挨罚事小, 遇上那种睚眦必报, 心眼小的,主人家都有可能跟着一起出事。
因此其实很多人家都是让下人跟自家相关的人进行婚嫁。
就像得用的丫鬟哥儿便就嫁给府里、铺子、庄子、亦或是亲戚家的管事等。
但他去岁在来东河村的路上便就与他们说过这事, 婚嫁他不多问,只要对方人品过关,他们自己也中意,他就没有意见。
风阿爸谢过东河曦,问过他晚食可有想吃的,便就离开了。
心里则是万分庆幸当年走投无路之时被主君买回来。
想到主君,风阿爸眼角红了一下,拿手抹了抹。
下晚,雷叔那边带着人将槐树送了几株过来,“这槐树眼下都跟着涨价了。”之后雷叔便跟东河曦说了下近些日子因着他们自然阁槐树出名,那些卖槐树苗的人是如何一日比一日价格高的。
入夏之后,自然阁的槐树就出了名,只要来过自然阁的人就没有不稀罕槐树的,尤其是那些不耐热之人。
而之后槐树苗的价格便就开始跟着水涨船高,原先一株十几文钱,而今都涨价到好几两银子不等了。
他们倒也不是不愿意别人来赚这个钱,毕竟他们一株就好几千两银子,让人挣点银钱也无妨。
但昨日一个价,今日一个价,看出你急需时,人还当场涨价。
最关键的是,那些人为了避免他们自己去寻槐树苗,还将周围村子适用的槐树苗都给挖了回去。
不然他也不会今日跟小公子提这事。
东河曦翻看着手里的账册,“我记着丽水村靠明水村那块是不是有个小坡头。”
雷叔对丽水村不太熟悉,自打来了东河村这边,他跟自家大儿子便就一直在镇上忙,没怎么在村子周边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