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炽烈的鼻息交缠,唇舌厮磨。
这次他们吻得很用力,就像是要将所有的不安、彷徨、失落、恐惧,全都消融在这一吻中。
很快,裴野望的手往下滑落,一把抄起晏绥细长的腿就往卧室走。
“嘭”地一声巨响,埋头苦吃的小咪吓得嗷了一声,弓着背扭头看,发现是裴野望的卧室门被重重带上了。
它耳朵敏锐地抖了抖,没发现什么异常,扭头重新吃它的猫粮了。
卧室内,晏绥被重重地放在床上,然后裴野望那高壮的身躯压下来时,晏绥当即挺起身,迎上裴野望落下的炽热的吻,再次唇舌交缠起来。
大掌一扯,只听“撕拉”一声,脆弱的纽扣四溅崩落,晏绥身上的衣服如糖纸一般层层剥落,露出其下细白紧致的身躯。
晏绥曾见过的饱满流畅的身躯也再次展露在他眼前,胸肌、腹肌、腰肌都完美得令人窒息。
只是……
连绵不断的亲吻让晏绥的眼眸里泛出一层清浅水雾,雾蒙蒙的,泛出一丝心疼。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裴野望胸前大片狰狞伤疤,轻声问道:“疼吗?”
“现在不疼了,就是跳得厉害。”
裴野望抓着晏绥的手按在自己饱满的右胸肌上,皮肉下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抚过晏绥的脸,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殷红的眼尾,低沉的嗓音敲打着晏绥的耳膜,轻缓低语。
“亲爱的晏医生,你能帮我治一治吗?”
晏绥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倏地睁大,然后又猛地闭上,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然后被裴野望轻柔地吻去。
他细白的长腿搭在裴野望腰侧,肌肉绷紧,绷出了一条优美的线条。
然后他的小腿就被大掌抓起来盘着,再也没有放下来过。
……
晏绥几个月养出来的生物钟让他在傍晚准时醒来。
他睁着眼,浑身酸软地躺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茫茫然地看着深灰色的天花板。
厚重窗帘缝隙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邃的靛蓝,只留天边最后一条长长的橘红色余晖,与靛蓝的天空交融出一片深浓渐变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