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地?上猛烈地?跳跃了一下。
岑旧掏出发带,将散落的头发简单整理在一起。
他原本假死的时?候,是束着头发的。
虽然凤凰真身已经离开了凤凰泪,那根发带失去?了全部的效力。
但岑旧还是戴着。对他来说,那不仅仅是一件神器。
醒来后,发带不见了。
应该是沐安拿的。
岑旧束发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尽管他也不知道这?种紧张感是从何而来。
白玉京这?两个人是谁?沐安为什么留着他们?
不,或许可?以换个角度想?问题。
比如……沐安是用什么办法将这?两个人洗去?记忆留在这?里的。
额角开始刺痛。
长时?间沉浸在黑暗里让岑旧其他的感官变得十分敏锐且失控。
被?迫承受了太多繁杂的信息,心神不能很好的集中在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上。
岑旧听见了门再度开关的声音。
房间里响起两道脚步声。
一个匆匆,一个沉稳。
阿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孩子。”
明明她听着年纪也不大,反而却把岑旧当做小孩。
岑旧刚想?反驳,却听见了一道略沙哑的声音。
“你好,我叫无名。”
温和的,带着一点讨人喜欢的笑?意。
岑旧的身躯不可?自抑地?僵硬了一下。
明明在秘境里回忆起来过。
明明之前也考虑过沐安拿锁灵藤的意图。
明明……他也有察觉到的啊。
可?是为什么刚刚不敢去?想?某种可?能性?呢?
阿水:“啊呀,无名,你怎么把他吓哭了!”
无名:“对……对不起,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明明他们才刚认识。
为什么要对自己嘘寒问暖呢?
熟稔的语气。
本能的照料。
床上十分珍贵的云锦被?褥被?攥得出来了褶皱,就好像石子扰乱的湖心水。
也像是纷乱难言的心绪。
小的时?候,岑旧曾幻想?过,也许诸生都是大梦。他的父母没有死掉,平远侯府还在,躺在粗壮的树干上,一低头,就能瞧见他的兄长在笑?。
可?是梦醒了,还是冰冷的地?面,磨人的枯草,以及身上发疼的旧伤。
这?种分不清的虚幻感,一直到师尊将他抱回家才彻底消散。
师尊将他抱回无涯派,结束了他年少时?的梦魇。 梦醒了,便才发现,原来苦痛是他人生中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