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他的周身镀下了淡淡的银辉。
而那张脸则是背对着月光，一片漆黑。
沙哑的声音好似从炼狱之中爬出来的魔鬼。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死路一条。”
老者的心思千回百转。
他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所有的震惊全都幻化作了一道道笑声。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那个丫头派来的人，是不是？”
“这么说来，那个丫头还没死，是吗？”
“你告诉我，那个丫头如今在哪！她在何处？”
老者一声声震惊的询问。
言语之中还夹杂着说不出的兴奋。
萧夜景眉头一皱。
这些事情似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预想。
原本他以为，这个老头是当年云知微的仇人。
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尽然。
“你……”
他还要再说话，可那老者实在是太过于激动，已然再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拼了命的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而后落到了萧夜景的跟前。
此刻他也顾不上萧夜景是否会痛揍他了。
“那丫头在哪里？告诉我！”
萧夜景死死地打量着老者。
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到底是谁？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打死你！”
老头眼神松释了下来。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很多话。
可到最后，千言万语都只汇聚成了几个字。
“我是她师父啊……”
萧夜景瞳孔剧烈的收缩。
全然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老者。
那老者纵然伤痕累累，眼底却已是涌动出了无尽的晶莹。
“原来她没死啊，那个丫头，原来她还活着啊！”
老头又哭又笑。
“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我还以为四年之前他已经死在了这无崖山下。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这山下寻找，即便是死，也要找到她的尸骨。整整四年了，我都已经找了整整四年了，我以为那小家伙早已经死了，却没想到……”
老头噗嗤一声又再笑了出来，整个人嘿嘿的傻笑着。
“没死，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说呢，我怎么一直找不到她的尸骨，原来那么有良心的小家伙还活着！”
阵阵声音响起。
老头在原地徘徊着，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他又哭又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足以震撼萧夜景。
萧夜景倒吸了一口气，神色震惊的望着老者。
这时，老者也骤然转过身来。
“你是服用了那丫头给你制作的解毒药对不对？”
“那丫头炼制的药，可以保证用药人在几个月内，不受任何毒素的影响。这世间，也没有那丫头的药才能抵抗我的毒。”
“你快告诉我，那丫头到底在何处！我要去见见她！我要去问问这个小没良心的，为什么没死，这还不来找师父我！”
老头红着眼眶。
他无比急切的询问着萧夜景。
他的眼神不似作假，眼底绽放着疯狂的激动，同时还有数不尽的委屈。
萧夜景垂落在一旁那握紧的拳头，眼下忍不住微微一动。
老者仿佛预判到了他的动作，脑袋下意识的一缩。
“小兄弟，还要打？”
萧夜景：“………”
他的眼神松懈下来，拳头也舒展开来。
那只手轻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不打了……”
“你若真是她的师父……那方才都是误会……”
萧夜景嘴唇抿了抿，然后一本正经看似十分认真严肃的说道：“其实，我日常也不是这么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