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辛夷听不懂陈皮这话什么意思,但她觉得这个小弟弟如今长大了,变得很有意思了。
两人回到陈皮母亲的墓碑前。
江离带了些供品与香烛、纸钱过来,陈皮跪在墓碑前重重磕了个响头后,他接过江离递给他的毛笔,将墓碑上那些字槽内的灰尘一笔笔轻刷掉,再点蜡烛,烧纸钱。
轰隆!
轰隆!
突然旁边不远处响起阵阵爆炸声,天空上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是贺家的人在放花炮,看那摆成一排排的花炮盒,不知道的还以为过节呢。
贺上空时刻关切着陈皮这边的情况,见陈皮没带花炮,便领着两个黑衣人揣着几盒花炮过来,露出巴结笑容,“大师,我看你扫墓也没有花炮,借花献佛,给您带来几盒,还希望您能收下。”
没等陈皮开口,贺家有几个年轻人就冷笑着开口。
“贺上空,你是越长越有本事了,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这小混蛋刚才还想刨老祖宗的坟,你现在就去巴结人家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啊!”
“赶紧把花炮给我拿回来,那是我们贺家花钱买来的,不是让你拿去孝敬小杂种!”
贺上空一脸尴尬,他没想到贺家几个晚辈居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陈皮没把贺家几个年轻人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但也没收下花炮,“他们说的没错,那是你们贺家花钱买来的,送给我,不合适,我这里也有钱可以自己买。”
贺上空回头瞪了那几个贺家晚辈一眼,悻悻然带着两个黑衣人离开。
贺上空回到贺家人群里,有个贺家晚辈把刚才的事告知旁边的长辈,很快这个事传开,传到了家主贺鸣鸿的耳边,他冷声说道:“让贺任看好他儿子,若是再发生这种事,以后家族分红他们一家少一半。”
贺家人顿时乐了。
豪门内斗,一向是经久不衰的戏码。
贺任一脉分到的资源少了,那么岂不是说,他们能分到的资源就更多了呢?
贺任听到这贺鸣鸿传过来的话后,刮了贺上空一眼,低声责怪道:“我早就说过你交的那些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以后都给我断干净了。”
“爸,大师不是狐朋狗友……”贺上空委屈解释,但贺任冷冷眼神扫过来,让他乖乖闭上嘴巴。
另一边,陈皮对着江离说道:“江离施主,昨日我为他们治病收到的诊金,麻烦你全部拿来买花炮吧?”
诊金是不能乱动用的,但陈皮身上没闲钱,为了给逝去的母亲一场久违的盛会,他不惜破例。
“全部拿来买花炮?!”饶是江离,也震惊地张大嘴巴。
昨天她特地统计了下,到账的诊金总共是三千两百五十多万,要是把这些钱都拿来买花炮,怕是把江海城上空的臭氧层都给轰出一个窟窿吧?!
“怎么了吗?”陈皮道长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多有钱。
“陈皮道长,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而且也比较浪费。”江离劝阻道。
陈皮认真想了想,几千块钱用来买花炮确实太奢侈了,估计母亲也不喜欢他这么大手大脚,于是他简单算了算,说道:“那就动用十分之一的吧?”
三百多万?
这个数额虽然很大,但在江离看来,是在可很勉强的接受范围之内。 江离拿出手机给她秘书打了个电话,让她秘书尽快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