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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一间房间中，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站在房间中，他的身前有十个高大的黑影，身旁有一个小小身影。
江子陵看着眼前的十具傀儡，脑海中浮现出两百多年前某一天的画面。
那时他很年轻，脑海中有无数想法，心中有用不完的激情，可惜的是口袋空空。
那天是他与师兄相见的第二面，第一次师兄从他那里买了一本笔记。
师兄是第一个买他东西的人，那笔收入维持了他长一段时间的研究，因此江子陵对其印象深刻。
第二次见面，他以为师兄还是来买笔记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即使现在想起来，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只见了他两面的人，居然提出要资助自己的研究，条件更是低的惊人，十具傀儡，以及跟自己学习傀儡技术。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苍老的江子陵想到此处，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但是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声响彻房间，似乎要将肺咳出来。
他连忙坐下，旁边的小江傀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
当时的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于是答应了要求。
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傻的人，将资源交给自己后，师兄也不管不问，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来找自己学习傀儡技术。
这一教、一学就是两百多年，中间师兄还救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想来，自己亏欠师兄的实在太多太多了，但是自己能拿什么还呢？
眼前这十具傀儡，用上了自己最好的技术，但是师兄已经结丹圆满了，这些傀儡对他已经毫无用处。
他知道，当初师兄看中了自己的天赋，是想着自己傀儡之道达到一定成就后，再为他制造傀儡。
但是那枚符文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两百多年来，自己沉迷于灵魂傀儡的研究，却荒废了技术之道的进展。
如果换个投资者，甚至换做自己，看着自己投资的人的做法，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应该早就已经停止资助了。
但是师兄并没有，他依然和以前一样。
这个世界上，他只亏欠师兄一人。
江子陵看向手边，一枚玉简静静地躺在那里，这是他唯一能够报答师兄的东西了。
此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洒落到房间中。
江子陵拿出一张符篆，颤抖着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随后符篆化为一团光辉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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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李长生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真舒服。
忽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符篆。
“哦？子陵师弟找我？”
李长生打开符篆，一行小字在符篆上浮现：
“师兄，可否来百窍峰一趟”
然而李长生看着符上显示的消息，心中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长生没有停留，飞身而起，直奔百窍峰而去。
没过多久，李长生的身影出现在江子陵阁楼外。
门已经开了，似乎正在迎接他的到来。
李长生走入阁楼，来到大厅，在这里，他看到了那个瘫坐在椅子上的苍老身影，浑身死气弥漫。
见到李长生过来了，江子陵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师兄，我就要死了”
这是江子陵看到李长生后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