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却拖住了他的手，说：“我想多看看这里。”
李云只得顺她的意，在人流后面看着，等人流过去了，才挤到展柜前，认真细看。
只见展柜里的石器非常尖利，边缘十分不规则。
习惯于标准化的李云本能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些不规则的石块头痛，雨菲则看的津津有味。
“这是你这样的淑女看的吗？”李云不解地问。
雨菲感觉出了李云的不耐烦，没有回答，而是跟着人流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新石器时代的展柜，里面的石凿、石刀、石斧打磨得光滑圆润，李云的心才平和起来。
“这是你喜欢的，对不对？”雨菲问。
“是呀！”李云回答，“圆润，符合人的手感。”
“你就喜欢登峰造极的东西。”雨菲不高兴地说。
“这也不能算是登峰造极吧？”李云笑了。
“在原始人时代，就算！”雨菲强调说，“我更喜欢旧石器时代的石头，看起来硌手硌脚的，也不完美，但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这么寒碜？”李云反问着。
“万物初始的时候，都不完美。”雨菲强调着，“我们不能苛求创始之初。”
“最终还是走向完美吧。”李云争辩说。
“这就是你跟我的不同，”雨菲说，“你向往自始至终的完美，结果只能是在守旧中重复。”
“那是迭代。”李云继续辩解着。
“迭代永远不会闯出一片新天地。”雨菲继续强调着。
“难道追求完美就一定排斥创新？”李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