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好解释那么多，只是随便地敷衍了一声，“麻烦。”
江漫脚步一顿，麻烦？他是说交女朋友麻烦吗？
这可怎么办？他竟然觉得有女朋友是件麻烦事情？难道，她那一眼万年的单恋就要止步于此了？
姜岩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跟上，转过头就发现她神情懊恼，似有心思。
他也不急，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一时之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嘟嘴，一会儿摇头，表情实在是丰富，似乎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大晚上的，要是给别人看见，还以为她神神叨叨地在干嘛？
半晌。
“还不走？”见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姜岩忍不住提醒。
江漫回过神，有点尴尬地跟了上去。
一直到楼下，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姜岩站定，转身道：“好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局里还有事。”
说完就要走，江漫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
姜岩偏身，垂眸看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不管怎样，今晚谢谢你。”
她的手指细如葱白，抓着他的手臂，和他极黑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用，这是我的职责。”
说完，他稍微抬了一下手臂，江漫心领神会，松开了他。
一直到他的背影隐没于黑夜中，江漫也没上楼，只在心里想着，像他这样理智冷清的人，如果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