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岩微微低头，其余人各有心思，屋子里弥漫着烧烤的夜宵味。
案子进行到这里，看着没有一丝线索，但是又有各种意外的收获，原本已经排除嫌疑的人忽然间变得迷雾重重，教人看不清真面目。
姜岩办案这么多年，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没有见过，什么离谱的案子没有办过，即便再荒唐的结果他也能淡定以待。
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距天亮不过五六个小时了，姜岩挥挥手让他们散了，“都先休息会儿。”
他要重新理一下思路和案情。
于晓蕾没起身，坐下和他一起梳理案情，孙鹏也没走。
姜岩：“按照碎尸现场特点来分析，大多以室内为主，因为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尸解，且环境隐蔽而室外碎尸因时间紧张和环境有限，断面组织和骨骼切割、砍劈往往较乱，往往沾有较多的泥沙、纤维或植物。”
孙鹏：“所以根据我们发现的碎尸，除了河边垃圾摊那一点些许脏乱，其余人都是感觉整齐，室外碎尸基本排除。”
于晓蕾：“甚至现在还没有发现的重要部位有可能还遗留在现场，往往杀人现场和碎尸现场为统一现场。”
姜岩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看着于晓蕾，“天亮后你带人去查一下秋长宇名下房产以及厂房，还有白熙的。”
高升泰昨晚就查了，没有什么异常。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又重新讨论着案情。
快要天亮时，三个人才倒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儿。 夏日的清晨没有一丝凉气，但也不是燥热难当，公园里的大爷大妈早已甩开了膀子开始锻炼，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被姜岩破旧手机的刺耳铃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