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窗户外面有绿化树,导致一楼采光稍暗,但白小茶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在户外晒太阳。
……
贺任沅一身湿透地回到家,难得显现出些颓丧。
这种状态,管家只在贺任沅掉崖醒来后看见过,不过那时贺任沅还余着一股狠劲报复律所合伙人,把经营的律所直接拆得灰都不剩。
那是贺任沅三年的心血,靠一桩桩不眠不寐的官司打响的招牌。
但那律所脏了,他就看都不看,论拿得起放得下,还得是贺任沅这样的狠人。
贺任沅现在的样子明显是“放不下”,然而他都这样了,管家也不忍心问你怎么没追上。
“少爷,吃、吃早餐吧。”
贺任沅行尸般坐在椅子上,衣服湿了也没知觉,拿了一个馒头,眼前突然浮现那个小崽子吃馒头的样子,浮现白清语把吃不完的青团扔在他碗里的样子。
吃饭时没有白清语在耳边叭叭,异样地安静。
贺任沅抬眸一扫,从管家、李如李愿、姜萌萌、刘姐等人身上扫过,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六个人一半都是哑巴,剩下的也是哑巴。
哑巴姐妹轻轻地比划着什么,这是此时最安全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