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那节节给我来一碗。”
“我这边也来一碗吧，让孩子吃点粗粮。”
“我有点晕车，来点酸的东西压一下试试。”
果然，有人的时候，东西就不愁卖。
正好豆子都磨好了，徐远回到厨房里，大火一开，一锅豆浆都倒在锅子里，等豆浆开的功夫，他把发好的面擀成了一节一节的面条切好。
专门盘出来的厨房灶，火比家庭小灶要大的多，哪怕一大锅豆浆，几分钟也开了，一碗浆水菜连着汤倒入里面，片刻后豆腐就凝结成快，下上面条，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到二十分钟，菜豆腐节节做好了。
一共要了六碗，徐远用托盘端着，一次给送出去，放在客人们面前。
顺手把架子上的小菜收拾好，转头对游客们说：“这里的小菜随便大家吃，喜欢吃哪个就夹那个，专门用来吃节节的，随便吃，只要不浪费就好。”
淡黄色的汤，上面盖着一大块白嫩的豆腐，可以看见豆腐下面嫩黄色的玉米面条，一点油花都没有，看着就清爽，刚出锅还烫的很，一股淡淡的酸味随着热气窜到鼻尖。
炎热的夏季，在车里闷了大半天，忽然闻到这特别的酸味，瞬间就有种提神醒脑的感觉，原本闷闷的胸口，好像也因为这酸味而舒畅了不少。
但浆水菜这东西吧，也不是每个人都闻得惯，尤其是第一次闻的人，发酵过后的酸味，酸中带一点微微臭，仔细去嗅的话，像极了吃的东西放馊了的气味。
一个寸头男人嗅了嗅，忽然都变了脸色，不满道：“老板，你这面条怎么都馊了，这样还怎么让我们吃，吃坏肚子怎么办？”
徐远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解释道：“客人放心，不是馊了，这豆腐是用浆水菜点出来的，是浆水菜的酸味，我刚磨豆浆擀面做的节节，你们不是在窗口看到了，这浆水菜就跟臭豆腐一样，自带发酵味儿。”
好像是这样，他们刚才好奇，全都凑到窗口去看，亲眼看到老板烧豆浆擀面条。
但是自带味儿？
男人有点嫌弃，看着面前的面条没有动，实在是太像大夏天早上做的稀饭，忘记放冰箱里，晚上再去吃的味道了。
倒是旁边几人，听了徐远的解释后放心了，又开始去研究这面条。
“好特别的味道，是有点臭，但我觉得挺好闻的。”
“确实挺不错的，看着就干净，也没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是我爱吃臭豆腐的原因，我觉得是香酸香酸的味道。”
“就是这面条什么都不加，吃起来会不会太淡。”
几个客人正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想起徐远说要下小菜，去架子旁边的消毒柜里拿了碗，给每个菜碗里的小菜都夹了一点，这才尝试着吃这少见的美食。
白玉一般的豆腐，看着就水嫩嫩的，加上底下的面条支撑，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汤上面一样，轻轻一碰，颤悠悠的，肉眼可见的都是嫩滑感。
夹一点小菜放在豆腐上，翠绿色的菜，红油放的很足，一沾上豆腐，那红油就顺着豆腐的纹理开始蔓延。
白的豆腐绿的菜，在加上鲜红欲滴的红油，顷刻间就亮眼起来，顺着小菜的位置把豆腐轻轻夹断，豆腐在两根筷子中间晃悠，似掉非掉，轻轻一吹赶紧张开嘴，把豆腐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