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的难受，有些想吐，周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说是答应帮着找心脏，但又要去哪里找？
“需要帮忙吗？”
两只女鬼从旁边窜了出来，围在他身边。
“别演了，快变回来吧。”
女鬼们相视一笑，“你在说什么啊？不是刚见过了吗？”
周愿眨眨眼，“你不是那个男人？”
“什么男人啊，姐当时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女鬼转动身体，喃喃自语。
“难道是变成鬼后身材差了？”
不对，周愿狂拍着自己的脑袋，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境。
“你到底帮不帮？”
堕走出来，就这样三只鬼并排站在他面前。
“你旁边……”
“什么？”他左右晃头，什么也没看见。
“是你的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这里就我和我弟啊。”
女鬼们嬉笑起来，趴在周愿肩膀上，一边一只。
“除了你，谁都看不见我们的。”
“为什么？”周愿分不清，彻底分不清了。
“我们魂魄已经消散了，你现在看到的我们只是这座建筑的回忆。”
回忆？也就是说这里看到的不全是假象，而是交织着真实的记忆。
“那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就是你抱过的那个婴儿啊。”
什么？周愿瞪大了双眼，手呆呆的指向前面，大脑中努力拼凑记忆。
“你干什么呢，新学的招式吗？”男人颇有兴趣的围着他打转，“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啊。”
“你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
堕突然严肃起来，无精打采的垂着头。
“我知道。”
“你骗我。”
周愿抚摸着他枯草般的头发，“不骗你，带你去。”
自己从记事起就在这里了，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无法摆脱。
所以就放弃了，一个人游荡。
“就在这里。”周愿停下脚步，这里是记忆浮现的地方，不会错的。
空空如也，他冷笑，明知道是骗子却还是傻乎乎的跟来了，每次都是。
女鬼们正抱着孩子在炉边烤火，她们有说有笑，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
“晚上好。”
她们见是周愿来了，连忙招呼，“快来坐。”
男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周愿看到的是一派祥和，温馨，而男人什么也看不见，依旧是冰冷，破碎不堪的大厅。
“那是你的妈妈。”
周愿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拉好拉链。
“你……”
“宝宝，是我们的大宝吗，长这么大了。”抱着孩子的女鬼突然站起身来，试探性的走上前。
她伸出手指，抚摸男人的脸颊。
“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挤压，想要破壳而出。
“大宝啊，妈妈对不住你，”女鬼紧紧抱着男人，“让你受苦了。”
周愿环视四周都没有看见一个“婷婷”模样的人，他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你找我？”
一个短发女人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你是婷婷？”周愿指着自己，“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听姐妹们说你是通灵者啊。”
经过交谈周愿好像明白了，原来婷婷是真实存在的，这里的故事也都是发生过的。
而被幻象迷惑的不只是他，还有那个男人，也就是长大后的“大宝”。
他享受这里，短暂的温馨让他能够得到慰藉。 “你能看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