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清夏有些意?外：“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在闹？”
“……我大哥生了。”
季清夏想了想，上次见面的时候冯锦如就已经快要临产了，到这会?儿孩子是?该落地了。
只是?看冯芷微的表情，似乎提到这事更愁了几分。
忍不住开口询问：“产子是?好事，怎么愁成了这样？”
“哎……”冯芷微长叹一声?：“清夏姐你不知道，我哥他不是?足月产子的。”
距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周围的学生虽然都有意?无意?的朝两?人看，但两?人的位置在学堂最后面，压低了声?音谈话?旁人听不到，于是?季清夏示意?冯芷微细说。
“……秦步瑶不是?娶了平夫嘛，我大哥就因为?这事闹出了秦府，住回县衙了，想等秦步瑶低头认错接他回去。没?想到她成亲之后就回了渠州府，说是?渠州府如今动乱，她得陪在秦知府身边帮忙。”
季清夏倒是?知道这事。毕竟后来秦步瑶离开渠州府的时候，还经过了她设的关卡查验。
只是?冯芷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喊嫂子，开始直呼秦步瑶三个?字的？
冯芷微托着自己的下巴继续道：“我大哥知道了之后就心绪不宁的，偏偏吴公子还派了下人过来……说是?替妻主接平夫回府。爹气不过，当场跟那?些下人吵起来，被大哥听到了，动了胎气……提前?发作了。”
冯芷微想到那?一天的兵荒马乱，仍心有余悸的搓了搓手?臂。
“而且，江玉珠也在那?天上门?商议婚事，说要尽快把?自己夫郎娶回去，所以?二哥也闹起来了……”
季清夏听到这儿若有所思。
吴卿言所作所为?……看起来符合条理，可明?知冯锦如临盆，还派人上门?做出这样近乎于挑衅的举止，很难说是?不是?故意?。若是?这样去想，那?江玉珠上门?之事，大概并非凑巧。
如此?心机手?段……吴卿言倒算是?跟秦步瑶“天生一对”。
“好在最后大哥平安生下了孩子。只是?……是?个?男孩儿。”
冯芷微神色低落：“大哥也因为?早产损了身子，大夫说他今后大概是?不会?有别的孩子了。”
季清夏不知如何评价，只能安慰一般拍了拍冯芷微的肩膀。
以?冯家如今的处境……冯锦如生了男孩儿，又毁了身子，对秦步瑶来说……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秦步瑶前?段时间回来了，回来之后派人送了封信到县衙。”冯芷微说到这儿脸色难看了几分：“我爹直接在院子里就拆了看，那?信上只写了四个?大字……”
“闹够了没?。”
季清夏这下子也忍不住皱眉。
再怎么说，冯锦如都是?秦步瑶的发妻，他之前?不管做事如何偏颇，也是?因为?得了秦步瑶的指令，何至于绝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