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用余光瞟了一眼水池，飞溅的“水”依旧是红色的。
女校医给林柔做了简单的检查，露出疑惑的表情：“惊吓过度？你当时有看到什么吗？”
秦止撒了一个小谎，说自己过去的时候人就晕倒了，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去给她父母打电话，在我回来之前辛苦你在这儿照顾一下。”
“放心吧老师。”
在校医回来之前，林柔奇迹一般地醒了，嘴里不断地自语：“血啊，全都是血。”
林柔现在的精神属于紧绷的状态，无论醒来看到谁都会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抓住。
林柔急切地说道:“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秦止平静道:“我也看到了。”
这句话仿佛镇静剂般让在发疯边缘的林柔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我也被拉进了那个群。”说这拿出手机打开那个群的聊天页面。
林柔颤抖地说道：“我我…..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离开这里。”
秦止道：“你刚刚也去给你父母打过电话了吧。”
林柔的脸色已经惨白：“是空号。”
“我姐姐离开这个学校就失踪了，我联系不到她。”
现在一味的去阻止其他人离开，只会让人更加地不冷静，没什么比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更有说服力。林柔虽然害怕但是并没有丧失思考能力，对方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自己硬要离开学校说不定也会莫名地失踪。
“那个游戏……”
秦止食指搭在嘴上，作出噤声的动作。
“真是奇怪了，电话居然是空号，这丫头太不靠谱了，连父母电话都能搞错。”校医一边抱怨一边走进医务室。
看到已经醒来的林柔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秦止用眼神示意林柔。
“老师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没吃早饭，低血糖了。”
校医腹诽，明明是惊吓过度，自己的诊断应该不会有问题，为什么会突然改口说自己低血糖，既然学生自己说没什么事，自己也没什么深究的理由。
“你有空把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改一下，两个居然都是错的，今天没什么事还好，若是真出什么事会让学校很难办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秦止开口道：“再去一次女厕。” 林柔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办法，林柔咬着牙点头，清洁工已经把刚刚溅出来的水用拖把拖干净了，在两人眼里地上的并不是水痕，是一条又一条的血痕，秦止再次打开水龙头，并扶住身形踉跄的林柔，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个游戏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