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因他的痛楚保持沉默,然而鉴于这份诚心,宋凌寒权衡再三,又拍他一把:“兄弟,有句话不当讲,但即使如此我依旧要说。”</p>
“别”</p>
“哎,你怎么不懂情场套路呢?这时的你不该更加好奇地追问详情吗?”</p>
“都说了不适宜,还能有好事?”</p>
宋凌寒:</p>
他果真不知从何回答!毕竟接下来要说的实非喜讯。但问题关乎重大,作为兄弟他不得不提醒,“她的身子受损过甚,久未得到妥当调理,所以恐怕生育不易。”</p>
听罢,封韩一怔</p>
深知这消息难叫人愉悦,但当触及他凛然的目光,宋凌寒难免心怯,连忙宽慰:“当然,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只是很艰难。”</p>
封韩缓缓吐气,无所谓地回应:“我以为你要说的是何事”</p>
咦?</p>
这反应,岂不是过于淡漠? ?</p>
“不对劲,这就是你的反应?这事还不重要吗?好好审视你现在的身份,你的封家,你的fc,真的可以没有继承人吗?”</p>
“不在乎!我根本无所谓”</p>
“可还是要顾忌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寻常百姓吗?”</p>
封韩答道:“普通百姓何足挂齿?非凡百姓又能怎样?无法生育并无犯法,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非她那孕育之身。”</p>
宋凌寒:</p>
罢了! 他实在多余插足这对佳人的幸福。</p>
没错,此乃陆昀川熟识的沐玉晴。</p>
他钟情的女孩,向来像璀璨星辰,燃烧热烈,即便深处幽谷,亦怀抱着光明勇往直前</p>
他最爱的,莫过于她的粲然笑容。</p>
然而自重逢起,他越是竭力挽回,越将彼此推远,以至于成为勾起她泪涟之人。</p>
他心底愧疚不已!</p>
“抱歉。”</p>
陆昀川目含诚恳,凝视着她:“如果当初我没和你争执,或许不会酿此变故。”</p>
“师兄,你也如此认为吗?”</p>
沐玉晴坐在轮椅上,仰视着他的眸光却未现一丝弱势,笑容洒脱,神色转瞬变得郑重,“归咎受害者的言论不妥,而你爱替人担责的癖好更需改正。我会遭此变故,并非因你与我争吵,亦非我一时失慎,而是封渝那蠢才昏庸冲动所致。”</p>
“你说得有理!即便我那时随你而去,也许事情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