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后紧皱了眉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江晚棠，冷“哼”一声：“才得宠几日，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p>
“还真是和她一样，喜欢得了便宜，还做出一副大度施舍的模样……”</p>
江晚棠不愿同她做无谓的争执，淡淡道：“随你怎么想。”</p>
可偏偏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戚太后便越发觉得愤怒，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那张艳丽张扬的面容。</p>
江晚棠只觉得好笑，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戚太后，一字一顿：“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太后娘娘在第一眼见我之时眼神里就是这般的充满了恶意，甚至还起了杀心……”</p>
“太后娘娘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p>
“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像已故的文德太后？”</p>
此话一出，戚太后和虞太妃看向她的目光俱是震颤。</p>
“你胡说什么！”戚太后眼眸睁大，脸上都是恼羞成怒的慌张。</p>
江晚棠勾唇笑了笑：“难道不是吗？”</p>
戚太后凌厉的眼神看向了虞太妃，讽刺道：“真是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同她说了！”</p>
虞太妃垂了垂眸，没有说话。</p>
戚太后冷笑了一声，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江晚棠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是啊，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毁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我恨她！”</p>
“不只是我恨她，你身旁这个疯女人也好不到哪去……”</p>
“我没有！”虞太妃激动的反驳。</p>
戚太后讽刺出声：“呵，你没有？那当初的那个孩子……”</p>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虞太妃神情痛苦的捂住脑袋，用力捶打，随即眼眸猩红的去打戚太后，嘴里喊着：“贱人！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p>
戚太后则是哈哈哈大笑，笑声疯癫又恶毒。</p>
虽然不清楚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虞太妃对文德太后那种敬仰，依赖，悔恨，痛苦……的情绪，江晚棠都看得分明。</p>
她与戚太后不一样，戚太后是纯恨。</p>
无法掩饰的恨。</p>
江晚棠看着眼前的疯子一样的两人，开口道：“我相信她！”</p>
话语坚定且认真。</p>
虞太妃身体一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戚太后也止住了笑声。</p>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片刻后，戚太后又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讽刺至极：“你说你相信她？！”</p>
“当年文德太后的死，可少不了她的手笔。”</p>
“连抚养了她多年的人，她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你。”</p>
“江晚棠，这疯女人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不要被她骗了……”</p>
江晚棠眸光注视着她，很平静，很淡然，许久，看向她的眼神近乎可怜：“其实真正可怜，可恨的人是你。”</p>
“你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