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好自筹经费做道具。”
“不瞒你说，这音响整个研发过程耗资427块6，50斤白面，70斤面值的粮票，我那里有单独的账本，以及许大茂同志还单独补贴了20斤猪肉（野猪是卖给厂里然后换了粗粮）。包括所有从后勤弄来的零部件废料，都是走正规购买程序的，工人们也是下班以后抽时间制作，没有占用过上班时间——”
“而且许大茂同志只是放映员，并不是工程师，所以他做出来的东西，严格说起来不是业务作品——”
“这些音箱跟厂里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这是许大茂同志的私人物品——公与私，这还是得分清楚为好。”
杨厂长傻眼了，也就是说没有花厂里一分钱，也没有占厂里还有工人们的一丝便宜，一点理由都找不到？
这泼天的富贵，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许大茂却是笑了笑说道：“诶——这音箱也有一半属于李主任的，要不是他自掏腰包，我也做不出来啊。”
杨厂长：“你，你们……”
他抑郁了，当初李怀德说许大茂要做音箱，他嗤之以鼻，一个放映员做音箱，那不是闹笑话吗？而且那玩意儿大礼堂本来就有，再做也是浪费。
所以没有批经费，可以说他的做法合情合理。
但现在，这世界第一的音箱，就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大领导挥了挥手：“杨厂长，这既然是大茂和李怀得的私人物品，就让他们自己谈吧。”
他算是适时地给杨厂长解了围，本来他也以为再怎么说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轧钢厂的吧？
结果竟然跟厂里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老杨——
太短视了。
手下有这么一个天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但李怀德还有许大茂这两人，做事儿也太滴水不漏了吧？
许大茂转头对着马克西姆说道：“我可以送给你，不要钱，但我需要一些设备。”
马克西姆顿时紧张了起来，而杨厂长和李怀德、大领导等人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
谁说许大茂自私小气没有大局观的，他在给咱们国家讨要设备啊！
用自己的创造发明，自掏腰包做出来的世界一流的音箱，去换对于国家有用的，毛熊国的设备！
此子——心怀国家！
大义！
有格局！
今年的优秀青年就是他了！
就这么决定了！
而马克西姆却顿时摇着脑袋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会拿我们毛熊国的工业设备跟你换这个的！”
“公是公私是私！绝对不行！那是背叛，那是卖锅！绝对不行！”
杨厂长等人意料得到是这种结果，马上看着许大茂，那意思是——【再跟他谈谈，靠你了，谈下来！】
而许大茂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谁说要你们的工业设备了？”
杨厂长等人——【这是许大茂的策略，不慌，继续谈。】
马克西姆：“那你要换什么？”
“我要录音机，磁带机，功放机……跟录音有关系的现代音乐设备——”
“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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