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就是……”
百里宏有点小失落，声音闷闷的：
“本来都已经想好了，要跟离爷你一起拜入凌天仙宗修仙的。”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想好的事情。”
莫漓音轻笑一声，半眯着眼睛望着凌天山外的云卷云舒，嗓音显得淡淡的：“……意外频发才是生命的常态。”
……
另一边，段云煊也结束了自己的灵根测试。
火土双灵根，跟齐国皇室测试的结果一致。
“不愧是二皇子殿下，此等天赋，想必结婴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错，殿下您的天赋，哪怕是在这天才云集的凌天仙宗，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实在是天纵奇才啊！”
跟在他后头的慕落、王顾二人笑得十分谄媚，赶紧溜须拍马的吹捧起来。
段云煊背着手，摇着折扇，面上看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那几分得意却掩盖不了，嘴角微翘，“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惊讶的。”
“对了，殿下，我刚刚注意到了最边上的那条测试队伍。”
慕落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段云煊身旁，幸灾乐祸道：“之前得罪您的那个臭小子，他好像没有灵根！嘿嘿！”
“他没有灵根？”
段云煊愣了一下，手中折扇啪的一合，冷笑一声，“那就没必要畏畏缩缩的了。”
“通知留在山下的那些人，等他一下凌天山，就把他之后的行踪传回宫里，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本皇子动手！”
“是！”
……
“可惜了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山门口的白玉台阶上。
负手而立的李长老早就注意到了莫漓音的测试结果。
看到莫漓音哪怕得知自己没有灵根，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洒脱模样。
他更是一脸惋惜，长叹一声。
“这女娃娃那么好的一个苗子，怎么就没法修仙呢，真是天妒英才啊。”
“前辈这么多年，见过的值得令人惋惜的天才还少吗？”
站在他身旁的白顾安神情一片淡漠，眼底毫无波澜，“比她更加可惜的也有很多，以前有，之后也不会少。”
李长老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你啊，老头子我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但你实在太过冷静，也太过理性，这过犹不及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白顾安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会多加注意的。”
“你看看，你这不是又……”
李长老满脸无奈，摇了摇头。
“罢了，灵根这种事情没法改变，既然没有仙缘，那便不可强求。”
“好在，这回也不算全无收获。”
闻言，白顾安的目光下意识的望向李长老身旁一个被他牵着手的小乞丐。
他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他这是……特殊体质？”
李长老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纠正道：“严格来说是特殊血脉，这一回，老头子我还真是捡到宝了，不，或许，是我们凌天仙宗捡到了一个大宝贝！”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小乞丐一脸茫然无措，只能抱紧了怀里的那盒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