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冬妘虽然倨傲，可不至于昏招频出。
现在居然不会走，就想跑了。
苑昭观察她的神情：“我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说。”
聂由己一口吸完剩下的烟：“你说。”
“为了让卓少爷做少家主更加名正言顺，子女只登记了卓少爷。”苑昭说完后观察她的神情。
聂由己灭了烟：“她从来没把我当作她的孩子，她觉得我是个怪物，占据了她孩子的肉身。我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她对她的孩子有无限的期待和幻想，只是谁都不需要为她的幻想买单。”
“由己小姐。”苑昭说道，“你别这样说。”
“不是我这样说，这是事实。不容自欺欺人的事实。”聂由己又点了一支烟。
“这段婚姻大概会维持十年。”苑昭说道。
他知道更详细的情况，却不能全部说出。
“有的人是真幸运，别人挤破头也抢不到的，她伸手就摸到了。”聂由己说道，“等她真做了家主，她会明白的。”
苑昭谨慎的没有说话。
“昭昭，咱们打个赌吧。她真做了家主，十年内不会确定少家主的。”聂由己吸了一口烟。
“好。”苑昭觉得这个可以赌。
“冬止戈死后，冬家一直没有家主。都说冬定波和冬孔誉赢了，我看倒也未必。两个人谁也没坐上家主的位置，说得一个比一个光风霁月。‘新家主一定会是止戈家主的后人。’笑死人了，你们可太尊重止戈家主了，直接把人杀了。”聂由己说道，“冬孔誉输在下限上了。你看，冬定波转头就娶了止戈家主的后人，生了冬妘。”
苑昭再次保持谨慎，没有说话。
冬孔誉岂止是这次的下限输给了冬定波，他以前输的更多。
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说来好笑，容冬左氏原本有两支不是止戈家主的后代。几百年过去了族内多有联姻，想理清楚还真需要不少的时间。聂轩把左家杀得不剩几个人了，倒是便宜了冬定波。”聂由己说道，“冬家有实权的人可不少，大家都习惯了没有家主。冬妘本来就不是那时候竞争上去的，冬定波也只想让她做傀儡家主。虽然人多，站队比较困难，很明显你冬妘不是优先选项啊。”
聂由己这支烟吸得很慢。
“由己小姐。”苑昭想劝一劝她，又不想提及冬家。
“我说这些不是因为失去了继承权，而是觉得妘少家主前程堪忧。”聂由己说道，“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
聂由己灭了烟：“你和我爸说一声，不用总劝冬妘，人家未必领情。见势头不对，该跑就跑。为这种人丢了性命，实属不值。”
“好。”苑昭说道。
“你先回去吧。音频继续恢复，你带来的我一会儿就听。”聂由己说道。
“好。”苑昭起身准备离开。
“我刚才说的话不用告诉我爸了。”聂由己又道，“我爸或许不用我提醒。”
“会长有自己的考量。”苑昭说道。
“是这样的。”聂由己说道，“对不起，昭昭。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不要紧。我不会外传的。”苑昭说道，“换了我遇到这样的事，也难免说几句不妥当的话。”
“总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聂由己说道。
“我小姨前些日子还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情况，我没敢说。”苑昭说道。
“我也想南姨了。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吧。”聂由己说道。
苑昭离开后，聂由己拿上音频回去了。
袁南曾经是聂蔚然的助理，她由于这份工作相亲失败了三次。
他们都觉得她和聂蔚然不清白。
实际上聂蔚然从来不碰他手下的人，怕影响工作。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影响工作。
袁南经过一番思考后，决定换一份工作。
她辞职的时候，聂蔚然在办公室里问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