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下底仓的盖板,里面柴油机的声音有点大呀,一个年龄大的在床上睡着,也就是紧贴着舱壁的小床,还有一个在后面机舱里伴着机器声也睡着了。
牛胜把迷烟又顺了下去,开着舱盖,等迷烟弥漫开来。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明显的身体摊开了,牛胜顺着梯子下去,给他也捆上了,然后去机器舱,一个年轻人坐在小凳上佝偻着身子也睡了,牛胜把他按在地上捆的时候,还有一点意识,大着舌头说:你干什么的呢。
捆完,回头去做运动的船上,一口水把女人喷醒,女人一睁眼就说:我不要了,我要睡觉。
牛胜又吻了她一下说:我有个事要你帮我。
女人这才清醒过来了问:什么事?
我有个船要你开到城里码头上。
你哪来的船?
那边王老三的船。
你偷的?女人一轱辘爬起来,满脸兴奋的说。
牛胜说:不是,我偷的,你怎么这么兴奋,不应该谴责吗?
我才不管你怎么偷的呢,抓到我,我就说你强迫我去开船的,那家人不是东西,欺行霸市,还想强了我,呸,姑奶奶我受你这个。
等我穿好衣服你抱着我去,我给你开船去。
等牛胜抱着她到船上,她看见人都捆上了,就说:把人给放到荒岛上,把船换个船号,你就拥有一条船了。
不是吧,你干什么的,怎么这么门清啊?
女人就不说话了,牛胜就觉得她可能有案底,就说:你只要没有命案,我就保你没事。
女人叹了口气,还是没回答,就领头走下了舱室,下到机器舱告诉牛胜一会她在上面发命令牛胜要扳哪些把手才能开船,然后就把牛胜丢在底仓上去开船了,在牛胜听了指挥把船开到航道里以后,女人又把牛胜喊了上去,有点消沉的说:我也不躲了,我是有人命在身。
牛胜听了说:说来听听?
我原来是做船食的,就是游船上面弹曲卖唱,卖吃食的,三年前,有个男人喝多了,要强了我,我也是看他太丑了,就蹬了他一脚,他退到船沿上一拌就掉下去了。
我下去就没找到他,后来也没我什么事,我没说我踢他了,放我出来以后,有人不放过我,要弄死我,我就逃了。
两人说着船就开到城里码头上了。
牛胜就说:你去海边吧,我给你买个海船,你给我从海上接一点东西。
走私啊?我能干好吗?
你就是个船东,都不需要你出海,你有什么不能干的。
那我干了。
牛胜说:你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找人把这四个人交代了再说。
牛胜上了码头,找了一下,看到有个亮着灯的岗亭,到了跟前才发现是水上派出所的执勤点,把自己的证件一亮,说是要打个电话,就让牛胜进了岗亭。
牛胜把电话打到奶牛厂,一接电话,牛胜就说,你那是不是好多警察,嗯,是有警察你是谁?
牛胜说:你出门喊:张胜利过来接电话,大声点。
牛胜在电话里就听见值班小哥大喊了。
过了一会儿,张胜利接电话了,牛胜把抓了四个特务一说,让他带人来,牛胜又问执勤民警这是哪个码头?
这是航运码头。
牛胜照说了以后又说,我去接机床去了,和李亚男说一声,我走了。
张胜利连忙说:老大让你办完这事去见他。
牛胜说:好的,我办完事就去见他,听到电话里说:不是,
牛胜听到不是就给电话挂了。
然后对值班民警说:给你们所长打电话,让他来把码头上的那艘船给看好了,那船要收归国有了。
年轻一点的说:这么晚了?
他旁边的中年警察说:我打。
牛胜拍拍他的肩膀说:提携一下新人,然后转身就走,到了船边招呼女人出来走了。
走到码头上面的时候,女人说:我叫路小曼,三十了,我还有一个母亲在老家,我能接过去吗?
牛胜说:先去那边安顿下来以后,我去把她接去吧。
女人说: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牛胜把护照给她看了。
啊,你是外国人?
牛胜把军事情报处的也给她看了一眼说:是掩护身份。走到十字路口,让她等在原地,自己走向左边马路上,本来往前这边走,就是觉得这边的地上和建筑物都干净整洁,一定有政府部门,果然,是工商银行,还是个小院子,走过花园才能进到银行里,原来可能是私人的货站,国立以后,被当做银行了,
牛胜把自己的古董车放了出来,从院子里开了出去,从十字路口接上陆小曼往春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