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宁早就浮空而去。
他自然知道，满意者很少。
毕竟得利者只有寥寥数人。
最后还出了点小插曲，但在元婴真君镇压之下，也只是插曲。
他切身体会到，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那所谓至高无上的皇权，看似高高在上的皇帝，其实不过是一条狗！
一条被皇权束缚住的狗。
看似威风凛凛，但各种意外死亡的皇帝还少吗？
被儿子杀死的，逼死的，被后宫毒死的，落水死的，病死的。
数不胜数，死前之状态，和狗又有什么两样？
对比现在，伟力归于自身。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底下人全部造反，又能如何？
挥手之间，十年之后，又能重来。
只从“洗灵根”一项，谷外不知多少地灵根，上品灵根，就巴巴地等着进来。
万灵谷本身地盘很少，这其实无所谓。
而在这时，文天宁听到一些远去师兄的窃窃私语。
“你们说，为什么真君不接纳其他大小家族，金丹宗派的投效吗？”
“是啊，谷中就一条三阶灵脉，只有少许灵田可以在上开辟，根本维持不了筑基丹的自产。”
“可恨，那些拥有大量家族、小宗投靠的元婴宗派，什么也不做，也能每数十年，就出一批筑基丹。”
文天宁微微叹气。
这才是那老年师兄们内心最不甘心的一点。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许多事。
他们身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于无尽林海，妖魔包围之中，生活在安居乐业的五镇，本身就是大幸运。
再蕴灵出灵根，更是大幸运。
他们没有资格要求元婴真君做这做那。
这和前一世不同。
前一世是百姓供养和保护着整个族群，所以百姓有足够的底气要求族群中的精英，干这干那。
因为没有本族百姓的供养和保护，所谓的精英跑到别人家里，下场往往是战战兢兢，惟恐被当地家族吞噬。
李鸿章牛逼不？
存了大笔银子在洋行，最后被巧立名目地吞了。
现在截然相反，是万灵真君庇护着所有人。
就论气运之说，也是真君气运最盛。
别的不说，文天宁知道每五十余年，南边海上会有海兽侵袭，混合着林中妖兽，要来偷袭一波。
那些大小家族为何要主动给元婴上宗上供？
就是为了避难。
归根到底，选择权一直都在他们这里。
真君从头到尾没有强迫过他们。
甚至洗好灵根，就选择离开，真君也没有处罚过一个人。
这才是最大的理……
文天宁摇头：“这就是人啊。”
然后他转身飞走了。
小鹦则是“嘤嘤”地跟在后面飞，说话也开始用夹子音了。
这可是香谷姐姐们才能享受的音调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