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而已。”祁同伟眯起眼,“当然,我希望是偶然。”</p>
“懂了,明儿我会和那个女司机好好唠一唠,如果真有人指使,我一定把他揪出来。”</p>
“没那么容易的。”祁同伟轻声道:“十五个孩子,这么大的事,如果真是有人刻意为之,一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至于那个司机……我估计她不会知情。”</p>
“那祁书记的意思是?”</p>
“先别急着下定论,了解前因后果,也别打草惊蛇。”</p>
“明白。”程度想了想,又问道:“如果真是有人刻意为之,祁书记……你觉得谁的可能最大?”</p>
“你觉得呢?”祁同伟反问道。</p>
“范市长!”程度脱口而出道:“如今整个延红市都知道,他和你不和,如果这次事情是冲着你来的,范市长的嫌疑最大。”</p>
“不会是他。”</p>
“为什么?”</p>
“他没有这个胆!”祁同伟把烟灰弹出窗外,双眸忽然变得狠厉。</p>
见状,程度也不再说话。</p>
到了县委大楼,祁同伟没有立刻下车,又接了一支烟后,看向程度,“五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要管,只管让它发酵!”</p>
程度不解,“祁书记,你指的是什么事?”</p>
“无论什么事。”祁同伟正色道:“官场上的风,从未停歇过,程度……你就按我说的做,明白吗?”</p>
“了解。”</p>
“好,回去吧。”</p>
程度离开后,祁同伟看了一眼县委大楼,常务副县长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p>
李达康坐在椅子上,有些焦急。</p>
祁同伟没有立刻上去,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通了裴静的电话……</p>
“祁厅,怎么了?”</p>
“帮我查一个事。”</p>
“你说。”</p>
“……”</p>
十分钟后,电话挂断。</p>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达康从二楼小跑了下来。</p>
“祁书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p>
“十分钟前。”</p>
“那怎么不上楼。”李达康环顾四周,“这里虫子多,要不楼上说话?”</p>
“不用。”祁同伟摇摇头,“我让你善后,有没有发现异常?”</p>
“没有,不过可以肯定,这次大巴落水,应该和徐直没关系。”</p>
“我知道,他没那个胆。”</p>
“那你还吓他?”</p>
“没办法,谁让他那么拽?当时一个嘴巴抽出去,总的得找个理由搪塞。”</p>
“祁书记,那范市长那……”</p>
“小丑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祁同伟提醒道:“达康县长,五一我要去京城,事怎么办,你自己把握尺度,别搞得不能收场。”</p>
“明白。”</p>
“还有,给退伍军人请功的事,你盯着一点,最好明天就去办。”</p>
“明白。”</p>
“让你注意春游安全时,你也是一口一个明白,结果事还是搞砸了……以后做事用点心,行不行?”</p>
“明白。”</p>
“事不过三,再不明白,担心你的乌纱帽。”</p>
“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