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汤圆也不错，又暖又热，甜滋滋的芝麻馅沁人心脾。
周煜看着她吃了一会儿，突然带着三分笑问：“有两个噩耗，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万静纯手上一顿，“德语挂科了？不可能啊，我复习了很久的。要挂也是你先挂吧？下半年到处乱飞。那难道是……”
“才不是。”周煜无奈打断，索性替她安排了顺序，“你哥哥捡到了那张合照，还有扑克牌。哦，相机里的内容，估计他也看过了。”
万静纯：“……”
周煜：“我放在你的书桌上了。”
万静纯；“……”
嘴里的汤圆都要嚼出花来，她才敢继续问：“还有什么噩耗是比这个更可怕的？”
“不知道谁多事，在我妈那透露了我的行程。”他双手交迭，轻声道，“许老师想见你。”
番外
其实万静纯没觉得见许若兰算得上是噩耗。
她各方面都够争气，不管是作为学生，同行后辈，或是她儿媳妇，她都没在怕的。
甚至相比起来，还是那年新生演奏会的合照被哥哥看见更难搞……
万静纯点点头：“好。什么时候？”
周煜却一愣，道：“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我没有不想去呀。”万静纯摇头，“她是你妈妈。你不可能永远不见她不回家吧？我们迟早会见面的。”
周煜似乎欲言又止：“其实……算了。她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是吧，你担心担心自己好了。我这么人见人爱。”万静纯臭屁一笑，没告诉他，她们早在演出台下交锋过两次。
许若兰当然是一贯的优雅高傲、不疾不徐，说是要陪周煜外婆，会面先定在初五晚上吧。
两人便安心呆在万静纯家这边。好酒好菜，除夕倒数，烟花鞭炮，烧烤郊游，一个不落。
日子热热闹闹，转眼就到了初五。
中午，周煜如约请了那顿全鹅宴。晚饭前，万秀俊又负责把他们送到周煜家去。
车已经停好，万静纯却无知无觉，因为傍晚的困意睡着了。
万秀俊见了，指指后视镜，朝副驾驶位的周煜感慨道：“真没想到，最后我妹还是栽在你手里。”
周煜顿了顿，反道：“是我栽在她手里。”
万秀俊无奈笑了，又问：“今晚你们还回来吗？”
“看静纯吧，应该吃了晚饭就回去。”周煜说，“没关系，我们自己搞定，不用麻烦哥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