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厌就这么盯着张玄蕴，眼神一闪不闪地盯了许久，才悠悠问道“师尊说这样的话，会让弟子误会，你每天夜里都离不开弟子？”
他说着话，弯腰，一寸寸逼近，深眸在她脸上梭巡，不愿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好似企图透过覆眼的白纱看到她的眼睛，攫住她真正的神情。
他一个字也不相信张玄蕴的话。
一个字也不相信。
玩弄算计，她做的一切事说的一切都有她的目的。
而如今她最想做的是什么？
逃走，带着那个叫柳少御的一起逃走。
呵。
为此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想让他放下戒心。
少年唇瓣牵起了一抹未达眼底的冷笑，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扬起的脖颈。
他的师尊，为了逃出去，为了救那个柳少御，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少年的眼神冷戾阴鸷得格外吓人，抚摸的手倏地变成了用力扼住。
“你选哪个？”她忍着没有痛呼出声，保持着昂扬的姿势问道。
“师尊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弟子自然是选择第二个，但师尊你最好是也‘好好’的表现。”他猛地甩开手，站起身背过去，“踏雨。”
门外很快传来回应。
谢子厌冷声说道：“将侍女放了。”
话音一落的瞬间，谢子厌轻轻扬袖，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唯有如水的月光蔓延到床边，朦朦胧胧地照亮这方偌大的寝殿。
“师尊，无论你在算计什么，弟子都会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地陪你玩到底。”他攥住铁链，手轻易地撕开了张玄蕴身上的布帛，眼中压着暴风的一角“即便下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会将你一起拽下去。”
这一夜，铁链撞击声整夜未停，激烈地像是要断裂一样。
谢子厌那狗东西比之前更加强势，简直就像是怎么都喂不饱的凶兽。
他明显存了心地要‘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