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滑落的血液打湿了他的领口，却因着黑色而看不出来。
郁青霭冷笑一声，“杀我？凭你！”
他抬手勾出沈徵头顶的男主光环，在世界意识惊呆了的视线下捻落成渣，然后开始暴揍沈徵。
“砰！砰！砰！”
沈徵被迫挨了对方十几拳，让他本就伤重的身体雪上加霜。
他努力的躲避着郁青霭的殴打，但郁青霭总能精准地打到他，直抓他的每一处弱点。
好似所有的内力招数都没办法挡住郁青霭想杀他的坚定决心。
郁青霭面色冷沉，含着冰霜的眼眸无端的透着莫名的诡谲阴郁。
“沈徵，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姐姐当做你的棋子摆弄算计。”
他握拳砸向沈徵的下巴，“我与姐姐尚未出生就不被母亲所喜，出生后又被父亲厌弃嫌恶……”
“我们两人相互依靠着长大，从小到大都只有姐姐陪着我、护着我，不曾觉得我是没用的累赘。”
“便是侍奉我多年的仆从也认为我就是一个废物草包，徒有少主虚名，却连把剑都拿不起来。”
他揪住沈徵的衣领，狐狸眼闪动着邪魅阴暗的幽光。
“唯有姐姐不曾弃我，可你却把她推入了万丈深渊。”
现场一片死寂，在场所有人都已经猜出了‘郁青芜’的真实身份。
真正的郁青芜已经死在了两年前，现在的这个‘郁青芜’乃是郁青霭，魔教教主唯一的儿子。
近几个月在江湖声名鹊起的魔头，此刻正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且据对方所言，这个近期扬名的魔教少主从前乃是一个徒有其名却提不起剑的废物草包。
他们看看此刻凶残得一批的狠人，根本无法想象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疯批魔头和废物草包……这tm差的何止一点半点！
没人相信郁青霭从前是废物。
唯有裴寂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
因为裴寂看到了郁青霭平静外表下隐藏着的悲恸和寂寞，这种悲怆根本就不像是演出来的。
郁青霭抬起指尖，挑起沈徵的下巴让对方看着他。
“姐姐最后一次离开魔教前跟我说会给我带一个姐夫回来，但她食言了，她死在了爱人手里。”
“你杀了我的姐姐……”
“那么你就要为我姐姐偿命！”
沈徵从郁青霭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对他毫不掩饰的杀意，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仅有一步之遥。
“不！你不能杀我！”
“我是郁青芜最爱的人，你杀了我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郁青霭声音低低地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你是姐姐最爱的人啊！”他猛的抬手揪住沈徵的头发，拽得沈徵头皮生疼生疼的。
“那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呢？”青年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是因为知道她爱你才这般有恃无恐吗？”
“如此一来，你就更该死了。”
郁青霭拽着沈徵的头磕在地面上，顿时把结实的地面砸出一个坑，沈徵也彻底被他折腾散架。
仅剩一口气的沈徵吐出一口老血，断断续续地说道：“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魔教右护法柳华：你还就说对了，少主真就是疯子，从大小姐去世那一天开始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