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设备听见全程的莱维，也忍不住小声跟一旁的同事吐槽道：“这小子的脸是拿智商换的吗？”
为什么感觉不大聪明的样子？
同事欲言又止：“那个...他那啥的话，那我们是...？”
莱维：“……”
赤井秀一倒是不像莱维这样想。
毕竟脑子不正常和脑子蠢是两个概念。
他试图揣摩青年的思路。
为什么要害怕组织知道=不受组织约束=……
“你不是组织内成员？”
“黑衣组织吗？”织雪怜对自己的顾客保持诚信：“我有一位客人是。”
赤井秀一目光一凝，“基里尔·沃尔科夫？”
但织雪怜也记得其他客人的话：“这是我朋友。”
总之，他的话就像薛定谔的猫。
保真，但不保对。
赤井秀一敏锐地从织雪怜的回答中察觉到了微妙之处。
他没有对此摆出什么看法，而是确定了一点：“你和黑衣组织有接触。”
织雪怜看着他，冷不丁地问：“你想进入黑衣组织？”
他凑近了点，赤井秀一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能愈发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的香。
刚洗过澡，发梢还是润的。
喉结滚动一瞬，或许是因为青年的话，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赤井秀一有点紧张。
他锁定青年的每一寸表情，缓缓发问：“那愿意当我的共犯吗？”
专注的，缱绻的。
仿佛不是在说“共犯”，而是什么别的更..热烈的词。
莱维听得龇牙咧嘴，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但两边都静极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等待青年的回答。
织雪怜微微睁大眼，呆了两秒，才温温和和地小声对他说：“我是良心商人，我不做坏事的。”
好无害的模样。
还纯得不行，搞得赤井秀一像有点子那什么在身上一样，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瞬间没了。
赤井秀一：“……”
听见这句话的其他同事：“……”
不是、那你之前把我们倒吊在树林里，还拿我们的命做威胁？
你的坏事我的坏事好像很不一样啊！？！
赤井秀一再次放弃，直白发言：“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可以帮我加入黑衣组织吗？”
他总觉得刚才那句话的重点在前半句的最后两个字。
给出筹码：“开个价？”
青年双眸缓缓弯起。
赤井秀一松了口气。
织雪怜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全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
赤井秀一还看见了那种只有小孩才会喜欢玩的草编螳螂。
青年把东西捧到赤井秀一面前，笑着，好认真：“打包出售，一共只需要两万美元哦。”
赤井秀一：“……”
说真的，青年就是伸出手来让他碰一碰，再说要收两万美元，他都不会觉得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