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了多久，杨沛云便紧抱了他多久，生怕松开一点就被眼前人抓着中衣脱下。
直到水声也平静下来，只能听见杨沛云抽噎的声音，陆怀泉才摸摸她头发：“好了好了。”
他将人抱起来：“总是哭成这样，眼睛怎么能好？”
杨沛云没缓过劲，整个人都哭得发抖，陆怀泉自己将衣袍褪去，抱着人一步步踏入温泉池水中。
他一直走到池水中央才停下，水很深，杨沛云探不到底，便只能像方才那样死死抱着人不放。
陆怀泉手放开，她身子往下坠，看不见的恐慌加上水深的窒息，叫她抱得更紧了。
炙热的是温泉水，更是面前人赤裸的胸膛。
杨沛云感觉到他在发抖，后来才发现是在低笑。
像是十分满足她紧抱着自己的模样，陆怀泉笑的开怀。
杨沛云不愿面对，便将脸埋进他脖颈，下颚搁在他明朗的锁骨线条上。
陆怀泉笑得够了，才开始干正事，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梳弄着她潮湿的发丝。
杨沛云很讨厌自己的头发，蓬松着，蜷曲着，像是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样，总会有发丝冒出来，做不了精致的发髻，散下来又显得凌乱。
她喜欢陆怀泉的头发，顺直黑亮，每一根都那么漂亮听话。
上值时盘起在玉冠后，是整洁利落的干爽。
沐浴后散在脑后，像清晨的雾气那样轻盈。
脑后传来的触感，小心翼翼，陆怀泉根本不敢用力一样，用手指仔细地将每一根头发梳开，散在水中。
杨沛云垂眸，抬手摸了摸陆怀泉身后，果然只摸到坚实的后背。
他把头发梳上去了。
陆怀泉觉察到：“怎么了？”
杨沛云恹恹收回手：“没什么。”
见她不说，陆怀泉自个想了一会儿，然后他收回手，不知做了什么。
“好了。”他说着，拉着杨沛云的手再次伸向身后，“玩吧。”
杨沛云一愣，手上传来冰凉顺滑的手感。
细长的发丝像落雨，穿过她指缝的空隙，落了下去。
顺从本心地摸了几下，杨沛云才想着，他是怎么看透自己心思的？
但她还是嘴硬道：“只是想看看你头发需不需要洗，我不是想玩。”
“嗯嗯。”
陆怀泉又开始揉搓着她的发丝，做着没完成的任务，毫不在意道：“你帮我弄吧。”
明明嘴上说着帮，但那宠溺的语气，好似还是在说。
没关系，知道你想玩，尽管玩吧。
杨沛云心里堵着口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便沉着脸拽了拽手里的发丝。
她力气小，拽也拽不下几根头发，只是她又听见，陆怀泉愉悦的轻笑声。
就像家中疼爱的小辈恶作剧，无奈又宠溺的笑声。
杨沛云：……
更烦了。
陆怀泉这样的世家公子，从小养尊处优，。头一次为她人净发，也是做的有模有样的。 他挖了一手油乎乎的精油，轻柔地揉捏杨沛云的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