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理抬头看向自己的666房屋子，如果艾琪说她买的是顶层，那她的这间屋子……到底是什么？
繁杂的线索交织起来，窦理试探性问道：“你没有投诉过吗？”
“呵……高等公民还能投诉……”艾琪冷笑，“不会有人管我们的死活。”
差评不是艾琪投诉的？
窦理皱眉，但又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人人评分APP的差评来源不明，审判官只能打分，从未见过写评语的功能。而这些差评里的言辞语气差别很大，偏向性不一而同，但似乎……都是最真实的想法？
思索不过剎那，窦理掏出猩红匕首开始强行撬门。
专门卖给清洁工的垃圾房并非完全的私人领地，门锁不像窦理房门跟金库似的。立体城市的超超高层建筑里每一厘米都有自己的功能，对外输出垃圾的管道入口前被隔离出小小的房间。
它很便宜，吸引低等公民清洁工入住，刚好给大楼配备了低廉的清洁人员，原本付给清洁工的工资还要用于扣物业等管理费。
艾琪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习惯性无声悲泣，这个世界没人愿意听角落里的清洁工发出自己的声音。
她自嘲地笑了声：“你强行进来也没用，我实验过让别的住户离开，但是通行申请全部都被否决。”
话语刚落，那把无所不能的匕首斩断阻隔的金属，蹲在地上的艾琪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一等公民。
不过一眼，艾琪又立刻收回了视线，如同平常一般，沉默地让开身子，给高等公民让路和服务。
但出乎意料的，她眼前垂下了一只手，窦理将她拉了起来。
力度并不大，更像是鼓励性质的搀扶，艾琪有些懵，却只见眼前人嘴巴一张一合，好听的声调继续说到：“这栋大楼除了一个清洁工规则、以及每个房间的怪物规则外，没有任何更为特殊的存在。”
“清洁工受规则所限，但也可以制定规则，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窦理示意向房门，“你已经做到过，代表安全的圈就是你改变规则的努力。”
艾琪瞳孔微微收缩。
窦理正视对方的双眼，将艾琪的情绪掌握：“你当然可以离开，以前可以，现在可以，未来……也可以。”
“……我、我不知道……”艾琪愣愣的，刚刚激愤爆发残余的汗水再度有些滚烫，“在这段时间里，我试过很多很多次，可都不行……无论是强行硬闯、混入垃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