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雪莉再次牵上姐姐的手，两人一起离开。她一边走远，一边回头观望。
“阵，”阿尔凑黑泽身边，“你刚才是不是......”
阿尔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手撑着脸靠在桌上，黏糊糊的视线在黑泽的脸上游走。
黑泽等着他的下一句，回头就看见这一幕。他知道这种表情，每次睡觉前，阿尔就会用这种眼神乞求他。
他不太喜欢被这样盯着，好像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但也不讨厌。这仅限于阿尔，如果换个人这样看他，早就被剜掉了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黑泽不耐烦道。
“我，我想说，”阿尔支吾了两下，“阵，你刚才是，害羞了吗？”
“......”黑泽深吸一口气。他的确有些耳根子发烫，不过是被气的。
“你今晚自己睡吧。”黑泽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就走。
“别，我错了。”身后的人立马扑了上来，手死死环着他的腰不放，“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
他脸蹭在黑泽的头发上，留下一小块糖沫。
“我想说我真的很开心。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哪一刻，比和你待在一起更开心。”
黑泽回过头，眼前的人眼眶又红了，连鼻尖都变得粉红粉红的。
只是一起旅行，就能让他开心到流泪。
即便上次提到了过去的事，黑泽也只知道个大概。他不了解，也不想轻易触碰那块柔软晦暗的角落。
他手指抹过阿尔的嘴角，眼角瞥到那串被丢弃在桌上的棉花糖。
“还想吃糖吗？”
“想，”阿尔吻了吻黑泽擦过的手指，“吃多少都不够。”
“最后一个。”黑泽拍了拍阿尔的脸，“走吧。”
*
四个人在游乐园里一直待到闭园，天色已晚，几个人都已经面露疲色，除了阿尔。
他精神抖擞地开车把宫野姐妹送回家，又载着黑泽回了酒店。
两人坐电梯回到房间门口，黑泽掏出房卡打开门，阿尔紧随其后，一闪身就溜了进来。
“阵，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边。”他靠在关好的房门上，手背在身后，悄悄扭上了门锁。
“随你。”
黑泽脱下大衣丢在沙发上处，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脖颈处痒痒的，阿尔头埋在他的耳边，轻轻往下舔。
“先去洗澡。”黑泽把他推开。
“哦，好。”阿尔对着他眨眼，“一起吗？”
黑泽没搭理他，他顺手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就进了浴室，还反锁上了门。
阿尔遗憾地垂着头，他又错失了一次和老婆共浴的机会。 他泄气地摔进沙发里，开始在思考起“如何劝老婆一起洗澡”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