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做出这个石臼的人,对吗?”
苏心暮急切地抓住燕燕的手。
燕燕扶她起来,对她道:“她叫向岚寻,就是我告诉你的,这一切的起源。”
“怎么会······”
苏心暮困惑之际,燕燕却用一根手指按着自己的嘴唇,示意她噤声。
偌大的宫室沉静了片刻,燕燕低声对她说:“她就是你们该找的人。”
苏心暮怔怔地看了她片刻,随即用唇语轻声道。
“蓬莱洲?”
燕燕缩回手,重新遮上了自己的面纱。
她后退几步,久久地望着苏心暮,忽然道:“你可曾爱过什么人?”
苏心暮一惊。
“为什么说这个?”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她,见到那个女人,到那时你就会知道,当一个人把恨看得与爱一样重要时,究竟会发生什么。”
迷梦
玄朝门寝屋内。
浮光刚刚从一场梦里惊醒,是一场噩梦。
在那个梦里,她与一个绿衣女子面对面坐着,女子的脸上带着一副铜面具,怀中抱着一面圆镜,在对自己低声絮语。
镜面中,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浮光本能地觉得自己是在与那个女子对话,可是自己却张不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女子喋喋不休,她愈发烦躁,胸口的血液热得仿佛要沸腾起来一样。
浮光猛地睁开眼睛,桌角的琉璃灯还没有熄灭,火焰跳跃着。
她翻身下床,忍不住地干呕。
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灼热仍然深深地刺激着她的心脏。
寝屋的门无声打开,储汶——静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得发亮的药汤。
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住,也只有储汶会来。
“又做梦了?”
储汶看见浮光趴在床沿上,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扶起浮光。
“我已经好久不做这样的梦了。”
浮光坐在床上,储汶在一旁轻拍她的后背。
“梦里你见到苏姑娘了吗?”他问。
浮光沉默片刻。
“没有。”
“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好像变成了她,又在和那个女人说话。”
储汶的眉头越蹙越紧。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浮光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