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苏清阮跪地抬眸，双眸中的明亮与她父亲如出一辙，“民女都明白。”
皇帝心口被狠狠撞击，终于松开了攥紧的手。
“清阮，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苏家。”皇帝无奈。
身为南诏国的皇帝。
他必须一切以南诏国为主，以南诏国的百姓为主。
他可以为了这些放弃一切。
却没有给为国献身好兄弟所剩唯一女儿选择的权利，让她只能成为南诏国皇权的附属。
皇帝沉默良久：“朕答应你，若有朝一日，你苏家情报组织到了被逼无奈被揭露的地步。
一定为你苏家世代献身南诏国的忠烈，追封无人可以匹极的荣耀。”
苏清阮坦然一笑：“陛下，我父兄与苏家世世代代的子辈都以护卫南诏国为信仰。
便是没有追封，便是被南诏国所有百姓误解，我们……也无怨无悔。”
皇帝再无法面对苏清阮，转过身去：“清阮，你走吧。
苏家府宅，一辈子都是你的家。”
“是。”苏清阮悄然退去。
皇帝摇晃着身体险些站不稳。
高公公连忙搀扶。
皇帝抓紧了高公公的手腕，心底只有放不下去的浓重愧疚。
他重华皇室，何德何能能有苏家子辈世代守护！
他们不要荣誉，不要名声，不要性命，只为了重华皇室和南诏国！
皇帝颤抖闭眼，两行清泪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