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凜收回视线，棒球棍重重抵在地上。
“不知道。”
伊达航没有从他脸上观察出撒谎的痕迹，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望月凜注意到他的异样，随意摆摆手“害怕就下去吧，他们需要你。”
他说的也没错，楼下乱糟糟一片，确实需要个管理能力强的人来维持秩序、避免引起恐慌，即便望月凜知道他并不是害怕，但也懒得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你不下去？”
伊达航试图劝他一起下去，现在的情况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但话未出口，一抬头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意识再次回归却已经站在了楼梯口。
一步之遥与阶梯下的萩原研二面面相觑，伊达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记忆中看到跟亲身体验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
“事情超出预想的范围了，你注意安全。”
萩原研二点点头，动作略显迟疑“你还好吗？”
伊达航摆摆手，脚步虚浮的往大厅的方向走。
因为时间紧迫，望月凜并不怎么细心，班长的事情可以之后再处理，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被掩盖在废墟之下。
萩原研二头顶的时间断断续续一小时一小时的增加，虽然量少但一点点积累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
空荡的走廊清脆的脚步声，枪声跟手榴弹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萩原研二急的满头大汗却像是清楚他在什么位置一般，从未走错。
走过各种秘道，来到不属于客人的空间，远比楼下更精致的空间，艺术感却被弹孔跟血迹摧毁。
一楼发生了那么严重的爆炸，过去了将近半小时警车还未到来，萩原研二便清楚想要解决这次的事情，没办法将希望寄托在警方身上了。
“死了……”
萩原研二站起身，并没有自己想象般那么无法接受，坦然的靠近站在一地尸体中的望月凜。
“找到你了。”
望月凜冷淡的望向他，地面以及身上未沾染丝毫血迹，杀人留下的痕迹越少越好，发泄自然就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萩原研二喘息着，毫不避讳望向他的眼睛。
“一个人很危险的，带上我吧。”
半晌后，望月凜轻轻的歪头，似有些不解。
萩原研二见他没拒绝试探的往前，明明是跑着过来现在却觉得浑身发寒。
他可以避免被催眠操控，但想要克服心理的恐惧总归是难事。
浑身肌肉紧绷，明明恐惧到不行却还要靠近，望月凜淡淡移开视线伸出手。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牵住他的手一脱力直接扑到他身上。
望月凜没说什么，扶住他时手指顺势摩挲了下他裸露出的肌肤，视线在他颈间扫过。
把他推到墙上站稳，望月凜弯腰摸索出枪跟弹夹，直接丢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