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举起酒杯：“杯中酒，咱们早点回去休息，等电影杀青时，好好庆祝一番！”
“敬导演！”何冰有眼力见，他端着酒杯敬顾长青。
其他人也站起来碰杯。
聚餐散场后朱霖丈夫开着白色拉达汽车接她，他冲着顾长青摆摆手。
“小顾，双程证的事别着急，过段时间就办下来。”
顾长青拿出软包玉溪烟，递给他一根：“谢谢姐夫。”
“客气。”
朱霖丈夫是国企一名中层干部，他家生活条件很好，母亲是医学院的副院长。
看着白色拉达汽车远去，顾长青也坐上面包车，他回家休息。
……
恢复高考后，京城大学每年从各地招生，这时的学生还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图书馆里都是努力学习的人们。
八十年代大学生求知欲是后世的几十倍，可以用手不释卷来形容。
这群人中，赵磊是一个特殊，他不上课，也不学习，整日我行我素。
咏红劝他：“你要好好学习，不然拿不到毕业证。”
“咔！”顾长青喊了一声。
陈晓艺有些纳闷：“怎么了？”
摄影师顾常卫也看过来。
“你可以带一点四川口音，电影不是话剧，字正腔圆显的不真实，带一点口音就真实许多。”
“好的。”陈晓艺轻点一下头，她没想到导演还有这个爱好。
咏红的劝说，赵磊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依然我行我素。
这场戏拍完，剧组工作人员找一些大学里的学生，每个人给10块钱片酬，拍几个镜头。
顾长青十分反感老谋子在《秋菊打官司》里拍路人，还有《小武》里拍路人，拍一些衣着褴褛的人们，这是一种镜头霸凌。
海外电影节的评委喜欢了，他们刻板印象里中国人就该是这样。
可是他们这种行为，真实的伤害到被拍的路人。
顾长青不白嫖，他给被拍的大学生们钱，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不愿意被拍，拒绝就可以。
现在人均工资月收入80元左右，这10块钱能买许多东西，京城大学里的大学生们很愿意演路人。
在京城大学里拍了一些镜头，刻画出现在大学生们生活状态，这就可以了。
……
开始拍独居老人，饰演独居老人的是国内著名演员陈强，他在《白毛女》中饰演黄世仁，观众们对反派的厌恶程度，上升到对演员本人的厌恶。
《还珠格格》的容嬷嬷饰演者李明启一样，成为观众们反感的演员。
后来小燕子、紫薇、金锁相继塌房，容嬷嬷原来扎对了人。
赵磊骑摩托到北影厂家属院，他开始挨家挨户塞广告传单。
塞到老陈头家时，屋内传来动静，他快速下楼。
顾长青问：“老顾，这段拍的怎么样？”
“导演，你慌里慌张模样，还真像个小偷。”
“那就再拍一遍。”
拍完这遍后，顾长青看着陈强，他表达出自己看法。
“陈老，这场戏您最好用唐山话，因为唐山话有特色，您先给儿子打电话，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回来。”
“随后您再给女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们夫妻在打架，你就劝着。”
陈强摸了摸下巴：“这不就是家长里短吗？”
“对啊，家长里短才能刻画出真实。”
有些年轻人可能不了解陈强，说起他的儿子大部分都认识，他的次子就是著名小品演员陈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