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朱霖到电影节广场时，这里围着许多媒体记者，不止给《独立电影》颁奖，还有苏联电影《女政委》，以及老谋子的《红高粱》也获奖。
在电影宫大厅，主办方主席先把天主教人道精神奖颁发给《女政委》。
这部电影被禁了许久，现在获得奖项，也是一种安慰。
导演亚历山大说了很多话，同时！他也感谢西柏林国际电影节主办方把这个奖项颁发给自己。
随后是这届西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会成员汤姆-拉迪，把国际同盟艺术电影奖颁发给《红高粱》。
老谋子脖子上挂着花环，这一幕还挺有趣。
几十年如一日，他说话滴水不漏。
国内许多人骂过他，张一谋从来不回应。
就算是王硕骂他是挑大粪的，老谋子也不回应。
后来王硕又骂他是搞装修的，老谋子还是不回应。
这是一种聪明做法。
国内导演里，张一谋是聪明人，像陈凯哥、冯晓刚、姜闻都比较性情一些。
记得《无极》要上映时，柳啱采访陈凯哥，有些嘲讽《无极》票房扑街，破防的陈凯哥直接开骂。
胡歌创作《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也被他起诉。
冯晓刚骂国内观众是垃圾，他的电影要上映，就要开口骂人，人送外号：小钢炮。
姜闻更是嘲讽包饺子喂猪。
在节目上调侃黄渤。
前脚刚说完站着挣钱，后脚就参加《创造101》节目，啪啪打自己脸。
当然！
老谋子也有被群嘲时刻，被人们叫葫芦娃父亲，还因为某些事被罚款几百万。
穿越过来几个月，让顾长青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比较大的草台班子，每个人差别不会太大，不用把名人看得高人一等。
国际影评人协会把费比西奖颁发给《独立电影》。
顾长青以为有奖杯，原来就是这张奖状。
他接过费比西奖后，叫朱霖过来合影。
“霖姐，咱两一人拿一边。”
前两天朱霖还生他的气，现在气消了许多，笑着看向镜头。
颁奖礼前的奖项颁发完，张一谋向顾长青这里看一眼。
他也看向老谋子。
对于老谋子这样的人，要时刻提防着，笑面虎吃人，一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走出电影宫，一位五十岁左右男人向顾长青这里走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你就是《独立电影》导演吗？”
男人说了一句话，一名华裔翻译看着顾长青说中文。
“我是。”
“这位是法国mk2电影公司老板马林-卡密兹。”
“你好，卡密兹先生。”顾长青伸出手。
马林-卡密兹和他握手，笑着说：“你很年轻。”
“mk2电影公司想用100万美元买下《独立电影》欧洲发行权，不知这部电影版权是否属于你？”
“……”
“多少？”
100万美元！
别说是现在。
就是穿越前，顾长青都见过100万人民币，更不用说100万美元。
还是穿越好啊！
拍了一部电影，就能赚100万美元。
他知道，现在不能喜出望外，不然会造成发行商杀价行为。
“我想再等等，还有两天就是颁奖典礼，如果《独立电影》获得重要奖项，到时候其他发行商也会找到我。”
“100万美元是现在价格，如果《独立电影》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mk2电影公司愿意用150万美元买发行权。”
怨不得贾章柯和王晓帅他们喜欢参加海外电影节，就单单海外发行权就能赚到不少钱。
听说贾章柯的《小武》就赚了几百万，现在看来是真事。
顾长青也不贪，《独立电影》海外发行权能卖150万美元就足够。
6万美元就能买一套四合院，150万美元能买25套四合院。
朱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都想替顾长青把《独立电影》发行权卖了。
“那我们明天上午在酒店先签个协议，如果价格一样，《独立电影》发行权优先卖给mk2电影公司。”
“好。”马林-卡密兹应了一声。
回酒店的路上，朱霖问他：“顾导演，100万美元足够你花了，怎么不卖给他们？”
“霖姐，上赶着不是买卖，咱们越想卖，发行商就越想杀价，这种若即若离感觉最好。”
她听顾长青这么说，微微颔首：“有道理。”
朱霖对他的称呼都变了，国内万元户就能生活的很好，顾长青马上有百万美元现金，这在国内属于0.01%存在。
傍晚。
他请朱霖去吃法国菜，吃着法餐，喝着红酒，顾长青也高档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