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他很想告诉柳云天，他可以完全信任自己，
若是有任何琐事，尽管吩咐便是。
但………
他无法将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在这之前，他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甚至还打算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尽管柳云天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却并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在为他辩解……
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人性的本能……
方清此刻感到非常失落，如梦初醒般地回想起了曾经与柳云天君臣相知相惜的时光，
那时柳云天从未嫌弃过他的出身，
而他自己……
不仅没有报答柳公的知遇之恩，反而心生二意……
这岂是一个忠诚的臣子应有的行为？
“下官……告退。”
方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叹了口气后，识趣地告退。
柳云天看着方清离去的背影，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暗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伤感……
但此时的柳云天，根本没有心情去猜测方清的心事。他的思绪早已被柳母的归来所占据，整个人显得异常紧张和焦虑。他立即转过头来，重新审视着面前的锦衣卫，语气坚定而急切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我的母亲回来了吗？”
锦衣卫被他的突然发问吓了一跳，
但还是迅速回答道：“是的，柳公，老夫人已经进入了柳府......下面的人都亲眼看到了她！”
听到这句话，柳云天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彻底相信了柳母的归来。
按照常理来说，以老柳头的性格，绝不会轻易让母亲回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目前，他正与无极圣地暗中较劲，只等待他们对百花圣地动手，这将是收网的最佳时机。
然而，柳母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到柳府，这让柳云天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难道老柳头看不出来他正在做什么吗？
又或者说……
老柳头坚信他一定能够赢得这场战争？ 柳云天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不自觉地搓着手指，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要把所有的疑虑都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