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言也慢步跟去阳台。
1月的天气，刚走到阳台，贺宝言就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睡衣。
商轶迟却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时不时仰头喝着手中的啤酒。
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月光和冰冷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
贺宝言站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就跑出来了？还喝这么凉的啤酒。”
商轶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没事，我不冷，就是想在这儿吹吹风。”
语气里似乎藏着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很快到了春节。
除夕这天，贺宝言和商轶迟先去了趟贺家，给奶奶和爸妈拜了年，晚上再到商家老宅守岁。
一进商家老宅的门，就感受到了浓郁的节日氛围。
红色的春联和福字贴满了门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商北晴和聂峰已经到了一会儿，正在书房里陪着商岱川写字。
“爷爷、姐姐、姐夫新年好！”
商岱川抬头见商轶迟他们进来，很高兴，顺势换上一张红色烫金宣纸。
“轶迟，来，亮一手~”
商轶迟见爷爷兴致很好，便也不推辞，径直走去桌边。
他稍稍镇定下神色，提笔蘸墨，笔锋在纸上流畅游走，每一个笔画都苍劲有力。
片刻，“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八个大字便跃然纸上。
贺宝言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跟随着商轶迟的笔尖，脸上满是惊喜和钦佩。
商岱川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不错，你小子平日里没空练字，倒还没有退步。”
商北晴也凑过来，仔细端详着字迹，夸赞道：“爷爷，何止是没有退步，轶迟这字可比以前精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