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笑闻言眉头一皱：“什么，天道誓言反噬？”
陆长青面露无奈的点点头。
言说蒯万里因扛不住鞭笞便想招供。
“可那蒯万里刚说到关键时刻，便忽地七窍流血，神魂崩碎而亡！”
左笑脸色旋即阴沉下来。
毫无征兆的七窍流血、神魂崩碎，也唯独天道誓言的反噬才能做到这般了。
被绑在玄铁柱上的王成听到后，眼底不由闪过一抹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蒯万里竟连一顿鞭子都吃不消，真真是个靠不住的废物！
方才亲眼见其尸体被拖走，他心中又略有些庆幸。
“好在宗门对此早有防备，否则这下岂不坏了大计？”
其实即便他们没被顾锋等人抓住。
王成也知道，自己这些人多半是回不去了。
路途中的层层阻碍，以及几人过于敏感的身份暂且不提。
死士，哪有活着回去的道理呢？
“但愿此行能令家族就此壮大，如此我王成也算不虚此生了！”
尽管他耷拉着脑袋，额前垂落的发丝，也将眼神的变化巧妙掩饰过去。
但在琉璃镜后三位金丹修士的目光中，他的伪装、掩饰宛如掩耳盗铃一般可笑。
观察室内，负手而立的宗主何青松低语道：
“看来此子方为四人之首，只是不知他们到底归属何方？”
玄水宗弟子，以及玄水宗与赤天门的旧怨，他自是不相信的。
先不提赤阳界与玄水宗并无直接的恩怨。
四人即便真的是为了报复赤天门，目标也该是赤天门所在的赤天界才对！
何必要舍近求远，来赤阳界这个穷乡僻壤捣乱呢？
而且王成此刻的反应，也恰好能从侧面证明蒯万里主动交代的信息是假的。
若蒯万里所言为真，方才他被拖出密室的时候，就根本无需伪装成“暴毙”。
可陆长青方才提到的天道誓言反噬，却让何宗主感到无比棘手。
天道誓言的反噬速度极快，一旦触发基本上无法阻止。
后果最轻也是修为尽失、寿元锐减。
自顾锋口中得知陆长青的审讯点子后，宗主何青松在心中暗暗想道：
“希望长青能藉此从这王成口中诈出些什么来罢！”
审讯室里，得知四人或许都已立下天道誓言的左笑，眼神失望的摇摇头。
“若是这般什么也查不出，如何向其他宗门交代呢？”
“交代？”陆长青闻言嗤笑一声，满是不屑的说道：
“我们赤阳剑宗需要和谁交代？无非几个身份不明的修士，杀便杀了！”
左笑神色似有些意动，但紧接着就又摇头否决道：
“至少也要将灵石藏匿的地点问出来，否则宗门费尽心力的抓他们作甚？”
见两人提起灵石，王成眼睛一转猛地抬起头激动说道：
“我知道灵石在哪，我知道蒯万里把灵石藏在哪了！”
啪！
甩动打魂鞭的陆长青随意的掏了掏耳朵，眼神戏谑的埋怨道：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点音量，明白吗！”
“是、是，我明......明白......”因痛苦而颤栗不止的王成，结结巴巴的应答道。
“说罢，灵石在哪？”
王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盯着痛苦言说四人在前往界海等候之前。
蒯万里就带着灵石，独自去了一趟虹光城。
“蒯师兄带着灵石去虹光城，定然是为了啊啊啊......”
但没等他把话说完，陆长青就再度鞭笞起来。
一边抽打，一边厉声咒骂道：
“蒯万里都踏马死了，我踏马哪知道，他踏马的去了哪家踏马的钱庄？”
“还有，他踏马到底存了多少灵石，又踏马是以谁的名义存的？”
啪啪啪啪......
王成不停的扭动着身躯，企图以此躲避鞭笞。
可他的挣扎都只是徒劳，被缚仙索束缚的他根本无处躲避！
“别、别打了，我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
他凄惨的哀嚎声，甚至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两人给惊醒了。 但陆长青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