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噤声了。</p>
一顿饱和顿顿饱还是分得清的。</p>
她百无聊赖踢着脚下的石头，低着头说道：“呐，宿傩。”</p>
“怎么了？”</p>
“为什么我没有领域呢？”</p>
宿傩撑着下巴，难得正经地解答：“这个嘛，领域和术式通常是与生俱来的，要靠后天的努力是很渺茫的。”</p>
“哦……”她失望地耷拉下头。</p>
“不过——”他话锋一转，好似在安慰人：“被命运眷顾的人也是有可能的。”</p>
她来精神了，竖起了耳朵：“你觉得我怎么样？”</p>
宿傩猩红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我觉得你运气特别差。”</p>
“……”</p>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翻了个白眼，把脑袋转向一边，不理他。</p>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p>
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倒霉蛋。</p>
别人家的女主要金手指有金手指，要系统有系统，只有她一路挨打，像只短命的小强，身上debuff还叠满了。（局外吐槽）</p>
“既然你那么想要实力，可以和我打架试试。”</p>
宿傩这么说。</p>
“实力又不止包括咒力的输出和续航，还有肉体的强度。”</p>
他伸出了手。</p>
露子悲伤的表情一转，把手搭了上去。</p>
“嗯！”</p>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一对一的体术教学。</p>
不使用咒力和灵力的战斗，对身体的影响不会太重。</p>
宿傩的招式像是一条在猛虎群里搏杀的狼，凶狠，残忍，看似毫无章法，却又精准地掐住了每一个弱点。</p>
她被击碎了手骨，抹了抹嘴边的鲜血，烟灰色的眼眸里闪着明亮的光芒。</p>
“再来！”</p>
他们从奈落之底打到了黄泉畔，拳拳到肉的劲风能把低级的魔物当场轰碎。</p>
几百个回合下来，最终以露子体力耗尽结束。</p>
“不错嘛。”他拂去了她脸上的汗珠，说道：“比千年前长进了不少。”</p>
露子想起来刚开发咒力的时候，天天被宿傩吊着打的日子，背后一阵鸡皮疙瘩。</p>
“那确实有长进，起码不至于连点反击能力都没有。”</p>
宿傩很客观地给她分析：“你的大脑能迅速做出对应的动作，技巧有余，但是力量不足，体力更是差劲。”</p>
她懊恼地挠头：“平常的锻炼还是太少了！”</p>
“不过——”他竟然说出了一句人话。</p>
“按照你的时间来看，短短半年能成长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天才了。”</p>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激动地指了指自己：“我？我是天才？”</p>
“我估计你应该有两个五条家的小鬼那么强了。”他举起了两个手指。</p>
“这就吹牛过头了吧，我哪有这么强……”她扒住了自己晕乎乎的脸颊。</p>
远在高专的五条悟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