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上好的金疮药,这点小伤压根不值一提,不需要?劳容诀特意去军医处一趟。
不过?容诀说什么便是什么,得?利的是自己?,殷无秽一口应了,“嗯。”他依依不舍地目送容诀离开,拾掇好自己?,提前去了中?心营帐。
容诀确实是去了军医那里,不过?他并不是去拿伤药,而?是旁的东西。
这个决定也并不是什么一时兴起?,从他后?悔的那一刻开始,容诀就在思忖了。
如今与过?去不同,当初他死遁出宫时想的是和殷无秽各自两宽,这样?即是最好。
可是现在,他不满足于此了。仅仅是这样?,两人都难受得?紧,何苦如此,何至如此。
他的底线被一次次地降低打破,被殷无秽打破,更?被他自己?。
殷无秽因为担心要?强行送他离开,他不愿意,气到?喊他的名字,那一刻什么阶级尊卑、礼仪规矩,通通被抛之?脑后?。
对他来说,殷无秽只是殷无秽,和旁的任何身份都没有关系。他生气了,质问的也只是殷无秽。
这是第一次,此后?也是无数次。
被殷无秽知晓心思,被他诘问,容诀又何尝不心痛,拒绝他实非他所愿,可他只能如此。
但后?来,这最后?一道底线也被打破了。
他是爱他的,心跳如擂,浑身的每一处都在昭示着接受,催促他迎合。仅凭意志,容诀实在是受不了了,容许殷无秽吻他。
自此,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殷无秽热切地喜欢着他,他能感受到?青年炽热的情绪,因为他也同样?如此。
两情相悦,他再也无法拒绝,便默认了此后?的一切事情。
殷无秽的主动?,他的默认,便是最好的干柴烈火,一点火星,即刻就能燎原。
他们都沉溺其中?。
容诀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但是那个梦境,和逃出生天却仍受了伤的殷无秽,总是教他心里不踏实。
容诀仿佛行走在云端上,稍有不慎,便会摔地粉身碎骨。
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根风筝线,拴住那头的殷无秽,好让他在危险来临之?际有那么一丝牵挂。这牵挂教他舍不得?,离不去,魂牵梦萦,即使倾尽一切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拼了命地回来,连死神也休想带走。
殷无秽向来是很听?他话的,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教殷无秽答应。
可是这个,说了不顶用。不是殷无秽不上心,而?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