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唇，整个人兵荒马乱。
凌云致往下拉了拉包臀的短裙，然后把桌子上的热水往他面前推，“少喝点，一会儿我过来检查。”
“检查？”孟宴臣疑惑抬头。
检查什么？怎么检查？
凌云致不说话，就这么微微笑着看他。
一秒，两秒，三秒……
孟宴臣猛地深吸一口，从她不清不楚的眼神里反应过来了——
这一瞬，他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整个人躁得不行，什么心如鹿撞？
苍天有眼，那分明是大象。
她真的，好会调情。
被火热的刺激蛊惑着，孟宴臣禁不住身子扭捏了一下，“那，那你什么过来？”
凌云致说：“一会儿。”
“一会儿是什么时候？”
“就是一会儿。”
孟宴臣不满意这个答案，抿着嘴扯住她的袖子不放。
凌云致直叹气，“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哪能常过来？——让你在家你又不听，非要过来。”
“可是我想见你。”
孟宴臣脚尖夹着她的脚尖，手也拢住她的手，仰起一张脸真挚无比地看着她，“我不想坐在那里等，我想来见你。”
哪怕是等，他也想在能看得见她的地方等。
他手掌心烫烫的，目光也烫烫的。
凌云致终于败下阵来，“我很快下班。”
听到这句话，孟宴臣开心又乖巧地笑了起来，“我等你。”
然后一等，就是近半个小时。
从翘首以待，望眼欲穿，到咬牙切齿，“骗子，你说一会儿。”
电子壁炉红红的火光打在他脸上，衬着他此刻的委屈和气愤，有些微妙的色气。
凌云致捏捏他的脸，“半小时才有工资。”
“我是说检查——”
他说完，空气静止片刻，那如玉的白皙肤色迅速飞红，倒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羞窘，还是光影。
凌云致轻叹，“我不敢。”
孟宴臣气笑了，她有什么不敢的？
那半小时以前怎么就敢？
他正要好好问问，可抬头一撞进她眼底，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凌云致正看着他，脸色平静，但眸光深刻——早上在浴室里，也是这样的。
不说话，也没动作，就这样直直看着，眼底幽光隐隐，暗潮汹涌。
这一刻，孟宴臣猛然察觉到，其实凌云致对他的渴望并不比他对她少。
她像是稳定器一样的存在，在他忍不住的时候，尚能被她的理智压制，可当她也忍不住了，那么就只剩下失控。
包间一片安静，欲望无声沸腾。
凌云致指尖点点桌子，“收拾一下，在楼下等我。”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后，不知过了多久，孟宴臣才抚了抚心口，低头看了眼表，此时距离十点半只有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