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方雪芹发现自己怀孕了，担心纸是包不住火的，没办法跟家里人解释，故意找的骆承志——”
“嘶。这是你个人的推测吧。”
“没错，以上纯属个人推理，没有证据，也不可能还有证据。”
郑默也不想把方雪芹想得太坏。
她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方雪芹这样做，除了能顺理成章地把怀孕这件事情，推到骆承志身上，还有可能获得高额的赔偿，事实上，方家的确是拿了骆承志三百万，尽管这事方雪芹并不知道。”
郑默小声说着，她知道，这话苏荒不爱听。
他们之间，真的断得一干二净了吗？
至少，还没离婚。
苏荒把最近这些事情，前后认真过了一遍。
方雪芹啊方雪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苏荒之所以对方雪芹有所改观，最大一个原因就是，方雪芹从来没有向他提钱的事情。
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是亿万富翁之后，都是要开口谈钱的。
比如贺应娟、谢问情。
就连赵清歌都没能免俗。
可是方雪芹没有这样做。
——这是不是她故意用来麻痹苏荒的？
事实是，她不提钱，还能跟苏荒保持一丝脉脉温情，以后苏荒可能会给她更多。
对方雪芹来说，也不吃亏。
“太可怕了。这就是人性。”
苏荒叹道。
他走到阳台上，看着远处熟悉的风景。
他喜欢看天上的云，蔚蓝的海。
云和海，都是世间极美的风景。
可以快速改变一个人的心情。
让人变得冷静。
“那个小诊所的医生还说了，方雪芹的态度很坚决，也很冷漠，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弱女子。”
郑默补了一句。
不是她非要抹黑方雪芹。而是，她觉得方雪芹的心机，实在让人感到可怕。
“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眼里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苏荒淡淡地说。
“这是——”
郑默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
苏荒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把方雪芹想得这么复杂，其实是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复杂的人。
“好吧，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郑默适可而止。
苏荒又给了他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这个你拿着。”
郑默却是推掉了：“太多了，不能收。下次有事再找我吧。”
她带上房门就走了。
苏荒撇了撇嘴。
不管方雪芹是什么样的人，苏荒都不想再让郑默说下去了。
他大可以叫郑默接着去查，方雪芹前面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想想还是算了。
都要离婚了，还想这些干嘛。
那都是方雪芹以前的事情，谁还没有一点过去。
方雪芹啊方雪芹，一直都在撒谎。
“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男人。”
“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这些话，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好在苏荒早就已经死心了。
“方雪芹，你什么时候出院？”
苏荒电话里说。
“下午。你要来接我吗？你要是有事就别来了。姐姐在，洛清音也在。”
方雪芹一如既往地替苏荒着想。
很体贴，很周到。
“不是，我是想问一句，是直接去民政局吗？”
苏荒决定尽快远离方雪芹。 至于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