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根在凤阳,在淮西。
只有淮西人是他眼里的自己人。
独夫!
这是吴兴对那位身处天下之尊之位上的男人的评价。
高岗有些愣神。
可还是想到了家中锦衣玉食,锦屋绣榻,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他去过平头老百姓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他答应吗?
高岗一下子龇牙咧嘴。
都是偶咧!
要干就要干到底!
“围住晋王的人马,让赵和时刻准备出城接应,只要朝廷不下罢黜晋王漠南布政使的旨意,就不能让晋王离开蔚州!”
吴兴沉沉说道。
他们行为的确很可笑。
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
这已经是他们这个阶级层次,能够想出来的最好,最有利的抗争方式!
吴兴等人靠近蔚州城之后,耿忠的精兵也紧随其后。
一场冰冷的秋雨落下,细细的雨滴在雨幕下好似一根根细长的针一般扎在耿忠的脸上。
雨幕下的耿忠面色僵硬,握拳直立之后,队伍缓缓停下。
“谭先,领一千人去北口关!”
“徐营,领八百人把守长宁镇!”
“邱柏明……”
“庞乐……”
耿忠下着命令,麾下千户领命,带着千户所的腰牌去往各自把守的关隘,这些关隘都是出入蔚州的重要出口,遇到几千人行军想要离开蔚州,必须要经过的地方。
只要守住隘口,依托城墙之利,叛军无处可逃。